1125、刀魔決定復仇(大章,求月票,訂閱!)(1 / 2)

此刻在窗外旳街道,一位面容成熟卻並不滄桑的中年男人帶著三五人正徘徊在街道上。

一路過來,沿途商鋪的伙計只要看見了的,都會跑到門口沖著來人躬身行禮。不過,沖著他行禮的,也就只有各家店鋪的伙計之類的人,最高不過神玄上境。

然而,神玄境在這城里遍地都是。

同樣的,雖然他一路走來也備受尊敬,可也僅僅才鎮岳上境而已。在這傍著天承派建立的天海城,鎮岳上境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只是比小人物好一點罷了。

刀魔看著這一幕,歷練多年,好不容易才古井無波的心卻在這一刻忍不住猛烈跳動幾下。

這幾下跳動,也將他帶回了百年前,那個才鎮岳境且在振刀門苦苦修煉的日子。

小九。

原名齊九。

振刀門門主的第三子。

雖然修煉資質很一般,但是那時不管去哪,都是鎮岳境做護衛,地無禁傍身。

他曾經也陪著其修煉過十年時間,後來因為要沖擊地無禁,所以才不得離開了他。

那十年間,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甚至以兄弟相稱。

因為相差三十歲。

所以他是哥。

對方是弟。

他也隨手給齊九起了個外號叫小九。

今日的畫面與往日的回憶相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他!

他害自己的弟弟沒了宗門。

害自己的弟弟沒了父親、家人。

他也害自己的弟弟淪落至此。

想到這,刀魔那握刀敢向上境劈的手,此刻竟然如同一個老頭一樣輕微地顫抖起來。

回過神時,街道上的中年男人已經消失在眼簾中。刀魔留下幾枚白晶,而後離開酒樓跟了過去。

沒跟多遠,就見一虎背熊腰的壯漢身背巨斧迎面而來。當然,迎的並不是他的面。

而是齊九。

「齊門主,別來無恙,最近坊市生意不錯啊。我一路過來,盡見你臻門發財的場面了。」

齊九連忙躬身相迎,諂媚道:「吳前輩說笑了,我臻門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鬧,勉強度日罷了。哪比得上您的那些大買賣。不得不說,您來的正好,我昨天剛弄到一壇五百年的佳釀!」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我每次來,你都是昨天正好弄到一壇佳釀,我還不知道你?不過今日酒我就不喝了,因為得離開天海城一趟,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所以過來問問你我預定的寶貝靨貓到貨沒?帶著它走,路上也有個伴。」

語落,齊九眉頭一顫,面色一凝。連帶著身後一直跟著齊九巡視坊市的鎮岳中境修行者也面色一變。

「到了,到了,昨日和酒一起到的,我這就命人將靨貓取來。」齊九連忙沖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而後一邊將其往坊市深處迎,一邊擠出一絲牽強的笑意低聲詢問,「吳前輩,什么事這么突然?」

「一點私事,不足道也。」已是半步地無禁的壯漢看出了齊九的凝重,而後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只是離開一趟罷了,一年內肯定回來。諒他們也不敢對臻門怎么樣。」

「也是,也是。」齊九勉強一笑,而後將其迎至坊市深處的臻門駐地,將三只剛出生的靨貓交付給對方。

天青色的靨貓奶聲奶氣地在其手心叫喚著。

壯漢一臉慈愛地撫摸著幾下,而後辭別了齊九,「齊門主,酒留著,等我回來喝。」

「一定!那祝前輩一路平安。」在齊九以及臻門高層的注視下,壯漢快速地離開了臻門。

壯漢一走,臻門上上下下皆露出難色。

且欲言又止。

齊九也是感嘆一聲,而後安慰道:「放心,吳前輩很快就回來,而且我感覺自己破境的契機也快了。」

然而,齊九安慰的話並沒有讓臻門的高層們露出悅色,因為他們知道真實的情況是什么。

如果門主又那個入半步地無禁的天賦,早在振刀門時就入了,那會的資源可用之不盡取之不竭。

齊九沒有再說什么,獨自一人回了住處,一臉愁容地坐了下來。不過剛坐下來時,一個聲音就出現在了耳畔。

「小九。」

刀魔的聲音。

刀魔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即便再面對齊九時,齊九會非常恨他。

熟悉的外號出現在耳畔時,齊九猶如醍醐灌頂一般一震,而後連忙環顧四周。

「誰!」

「你是誰!」

刀魔緩緩推開房門,「是我。」

「道道道哥?」齊九凝目看向刀魔,然而刀魔歷盡滄桑,臉上早已沒有當年熟悉的感覺。

刀魔點點頭,道:「是我!」

「道哥,真是你!」齊九似乎非常興奮,竟然走上前來,欲要給刀魔一個大大的擁抱。

刀魔沒有拒絕,因為哪怕這時候齊九從懷中掏出一把刀,給自己一刀,他也認了。

噗——

齊九抱住他。

一息之後,什么都沒做地松開擁抱。

刀魔愣了一下,而後緩緩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恨我,這些年,我也活在懺悔之中。」

齊九啞然一笑,而後說道:「道哥,你說什么呢,我恨你什么,你沒死我就非常高興。我之前還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沒想到道哥你還活著。」

「你不恨我?」刀魔一臉疑惑。

自己害死了振刀門。

害死了振刀門的所有人。

為什么不恨他?

齊九將刀魔拉扯著坐下,而後笑著解釋道:「父親把莪秘密送出振刀門時曾說過,振刀門其實當時已經風雨飄搖,想要振刀門消失的人非常強大,背景也非常可怕。」

刀魔恍然。

原來是師父。

因為師父他本人原諒了自己,所以才騙齊九振刀門的覆滅和自己關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