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空追星的話在大殿之中響起時,使得大殿中的所有人都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沉重的喘息聲,還有幽國國主狠狠拍擊方桌的聲音在殿內回盪著,經久不絕。
「他盡知樓怎么就無所不知,難不成,這皇族大殿之中,還有盡知樓的奸細不成?!」
語落。
沒人敢接話。
氣得棘狠砸桌面。
砰——
砰——
「吾才從祖山歸來,連吾同床同枕的摯愛都不知道老祖離開祖山,他盡知樓憑什么知道!」
這大殿之中,有沒有奸細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這件事情他沒往外說,所以他更加憤怒。
他沒往外說,就不存在被奸細知道,那對方是怎么知道老祖離開祖山消息的?
捏碎生命血晶的補救措施,也是讓司空追星悄悄進行的,根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想到這,棘狠砸桌面的力度就更大了。
砰——
怒發沖冠之時,幽國國主指著監察殿的人就破口大罵,為什么盡知樓能監察幽國,可他旳監察殿卻做不到。
「監察殿,你們也配叫監察殿。吾問問你們監察到了什么,枉你們在這天下盡是眼線,可盡知樓永遠快你們一百步!一百步啊!」
砰——
不出所料,幽國國主身前的方桌已經承受不了幾下了。
「國主息怒,卑職罪該萬死!不過根據監察殿得到的消息,之前我還只是懷疑,現在我敢確定這監察殿中一定有盡知樓奸細!」司空追星慍怒開口,目光不善地掃過大殿中的所有人,嚇得不少本身很清白的人也脊背發涼。
此時司空追星目光中雖然帶著怒火,但是心里頭依舊是樂開了花。
幽國國主越憤怒,證明盡知樓的這一步棋就越讓他痛苦和無奈。因為憤怒只在無能為力之時。
這樣的結果,就是他夢寐以求的。
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正好趁此這個,將師父留下的心腹鏟除,那整個監察殿就真的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
「查,給我狠狠查!若你監察殿沒有盡知樓的奸細,怎么可能讓盡知樓處處快你們百步!」正好愁沒有宣泄口的棘找到宣泄口後,殺人屠刀直接就提了起來。
司空追星故意道:「不管是誰,都查嗎?」
棘愣了一下,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這讓他更加憤怒了,「廢話!查,不管他背後是誰,身居何為,是不是皇族。查到一個殺一個,就從你監察殿的高層開始!」
「卑職領命!」司空追星心中頓時樂開了花,他等的就是國主的這句話。
不過就在司空追星大喜之時,立刻就有封王強者站出來反對。
因為司空追星得到的權力實在太大了,大到如果一旦有私心,那便想殺誰就可以殺誰。
但是反對的封王強者一開口,就得到棘的一雙怒眸,而後一指反對的封王強者,「就從他開始查!」
這一句話落下,嚇得其他人都縮了回去。
見狀,棘的怒火才算是消散了一些,而後說道:「傳吾命令,讓何有淵回國都。」
「國主,此刻悲澤域若無何殿主坐鎮,恐怕會毫無還手之力啊。」剛才那位封王強者似乎想破罐子破摔,竟然又站了出來。
棘怒罵道:「坐鎮悲澤域,虧你想的出來!遮天樓已經有半步元泱參戰,你就這么想何有淵死在悲澤域?」
「沒有,沒有!」
剛才開口反對的封王強者頓時一驚,同時也讓其他想反對的人不敢再站出來。
司空追星連忙開口:「國主,您放心,以我師父的實力,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您!您一定不能有事。如果您有事,整個幽國都將危在旦夕。」
「此事不用再提,吾不會離開國都的。吾可以退走,但是幽國的子民該怎么辦?」棘警告司空追星一句,但是心中已經下定了主意,一定要先離開國都。
如果讓遮天樓的樓主知曉老祖不在祖山,而是遠在朝天峽邊緣的元陽域。
結果就是,無盡天懸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派遣多位半步元泱境強者殺到幽國國都來。
無盡天懸會放棄瓦解幽國皇族的機會?
絕對不會!
因為他們兩百多年前老祖在祖山坐鎮時,他就這么干過,更何況現在老祖真的離開了祖山。
「先將冊封大典取消,日在再給鎮幽王補。」棘目光落在了司空追星身上,「司空追星,立刻讓你的監察殿封鎖整個國都。除非有吾的首肯,否則不允許任何人、妖離開國都一步,敢私自離開國都者一律判定為潛伏者,就地正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