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進屋之後掃了一眼沈天澤後,就大咧咧的拽開一把椅子自己坐下說道:「我以為能在這個時候找我的,會是他呢。」
「哎,你還真就猜對了,讓我找你的人,還真就是他。」沈天澤笑著點了點頭後,擺手就沖小吉說道:「你去再點壺茶。」
「好的!」小吉起身就離開了包房。
……
兩天後。
陳雨晴和吳占濤依舊沒能聯系上齊潤,二人曾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但都是齊潤兄弟接通的,而且話語非常含糊,總是沒說兩句,就找個理由掛斷了。
齊潤越是這樣,吳占濤心里就越擔憂,但他此刻是一點文鑫和小葉的消息都沒找到。他曾通過下面的兄弟,聯系過幾次齊潤身邊的人,但對方卻沒有一個同意跟他見面的,總是找個理由就給拒絕了。
從公司內有傳言稱齊潤被人拿槍崩了,再到他拒絕和公司內所有人聯系,現在下面的兄弟又突然變得鬼鬼祟祟,這一些較為詭異的事情生後,吳占濤也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這天中午,吳占濤約陳雨晴在公司樓下的飯店見了個面。
「還是聯系不到齊潤?」陳雨晴臉色憔悴的問了一句。
「對。」吳占濤點頭。
「這事兒太反常了,我總感覺齊潤是知道了什么,甚至有可能他被槍擊的事兒,都是……!」陳雨晴把話說了半句。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齊潤好像是在拖延時間要辦些什么事兒,所以故意讓下面的人說自己重傷。」吳占濤喝了口礦泉水,低聲再次補充道:「我們要早做准備了。」
「我負責安撫公司高層,如果齊潤已經准備撕破臉了,那他是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和白海龍在寶宇的股份的,弄不好會給高層洗腦。」陳雨晴頭腦很清明的回應道:「如果齊潤說通了公司主要高層,那咱們局面就被動了,所以我要挨個找高層面談。」
「好!」吳占濤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齊潤手里的那倆小孩,我到現在還是沒摸清楚在哪兒。我想過,如果實在不行,我就抓齊潤身邊的一個兄弟,用點手段讓他吐口。反正現在齊潤也有可能知道了你和我在背後整他,那么再藏著掖著也就沒啥意思了。」
「還有個事兒。」陳雨晴舔了舔干裂的紅唇,低頭沉吟半晌後說道:「這幾天我總重復在做一個噩夢。」
「什么?」吳占濤皺眉問道。
「我總是夢見明子。」陳雨晴聲音顫抖的回應道:「他躲在一個櫃子里,滿身是血……說他憋得慌……!」
「你不用多想,這就是心理作用。」吳占濤擺手勸說道:「別去想,就沒事兒的。」
「明子的屍體還在那個奶廠嗎?」陳雨晴主動問道。
「對!」吳占濤點頭回應道:「我怕沈天澤在暗中盯著,所以沒敢讓阿德他們去處理這個事兒。屍體藏在那兒沒人知道,但一旦動了,很可能就出事兒。」
「……不,屍體放在那兒太不保險,一旦漏了,那會很麻煩。」陳雨晴搖頭回應道:「要盡快把他弄走,找個地方安葬。」
「好!」吳占濤點了點頭。
「那我們兩面行動,我去挨個找高層面談,你繼續找齊潤手里的那兩個小孩。」
「行!」
二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後,就離開了飯店。
……
市郊某農村。
齊潤坐在炕上,拿著電話問道:「我給你的名單上的人,你都找了嗎?」
「找完了。」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輕聲回應道。
「……都談的怎么樣?」
「先許以重利,再擺清局勢,一切都談的很順利。」電話內的人再次回應道:「但大部分人是不信我的,他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