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鋼,你是不是外面有別人了?」女人突然蠻橫的問了一句。
「有個屁,最近大哥那邊有一些變化,很多人盯著我呢。」趙鋼竟話語直接的沖對方解釋了一句。
女人一聽這話,態度才緩和了幾分:「會影響你嗎?」
「劉局這艘航母都在呼市開了快十年了,什么風浪沒見過?!沒事兒,你不用擔心。」趙鋼傲然回了一句。
「那就好,我還挺擔心你的。」
「行了,辦公室里來人了,不說了。」趙鋼聽見外面有人敲門,就立即囑咐了一句:「抽空我給你打電話,就這樣。」
「嗯,拜拜!」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隨即一個分局的刑警走進來就匯報工作。
……
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鍾,趙鋼拎著公文包,開著局里的破三菱就往家走。但其實他自己是有兩台車的,一台凱迪拉克,一台寶馬,並且這兩台車以前就明晃晃的停在市局旁邊的停車場。但最近事兒比較多,趙鋼是想不低調也不行,所以只能把這兩台車拉到了城區某倉庫內「珍藏」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趙鋼略顯疲憊,心里一想到郭利明慘死的樣,就會莫名的心驚肉跳。因為對方的升遷軌跡,生活軌跡都跟他太相像了,以至於後者覆滅的軌跡,也總是讓趙鋼有一種熟悉感,兔死狐悲的情緒總在蔓延著,所以他整個人最近都很焦躁。
「滴玲玲!」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趙鋼將車減後,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喂?媳婦。」
「……你兒子在學校糾集了一幫小流氓,給初三的一個學生打了,現在人家家長不干了,你看怎么辦吧?」媳婦直不愣登的就喝問了一句。
趙鋼聽到這話,莫名火冒三丈的問道:「你平時是怎么管孩子的,怎么他三天兩頭就惹事兒呢?!」
「什么叫我怎么管的?你有工作,我就沒工作啊?!你媽天天護著這小崽子,一個初中生,零花錢一兩千一兩千的給,我要說兩句,你媽就跟潑婦似的罵我……!」
「你媽才跟潑婦似的呢,那是你老婆婆,你有沒有點素質?!」
「少跟我說些沒用的,我明天要去開會,你趕緊處理一下這個事兒。」
「他不是你兒子啊?我他媽一天天忙著局里的事兒,還要管孩子嗎?你一個科員成天老參加什么會啊,你都多大歲數了,還想著當市長咋地?」
「你放屁!你說這叫人話嗎?……!」
「你是不是傻?我一個分局局長,去學校處理孩子打架的事兒,這像什么啊?你明天的會趕緊給我取消了,麻溜去學校把這事兒辦了,要不然,我給你領導打電話!」
「你要給我領導打電話,我就跟你離婚!」
「你他媽愛離不離,傻娘們。」趙鋼氣的眼珠子通紅,順手就將電話摔到了一旁。
車繼續開,趙鋼越想越煩躁,十分不想回那個冰冷冷的家里。最後也不知道是潛意識在作祟,還是他就想在溫柔鄉里找找存在感,總之莫名其妙的就將車開到了那個剛剛給他打電話的情.婦家樓下。
汽車停在小區里後,趙鋼點了根煙,夾著包就往樓棟子的方向走,但剛走沒兩步,他就看見一個青年披著軍大衣從面包車里走出來,手里拎著兩個透明塑料袋,袋子里面裝著泡面盒,還有充滿焦黃液體的礦泉水瓶子。
趙鋼愣了一下後,扭頭再次掃了一眼面包車車牌,隨即掉頭就走。
「媽的!是哪一組在這時候出來扔垃圾。腦子進水了?」王國峰突然拿著對講機罵道:「漏了!漏了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