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y市區的某醫院內,陳文豪剛從手術室內出來,麻葯勁兒還沒等過,就有一個兄弟拿著電話走到他床邊說了一句:「出大事兒了。」
「……說……說。」陳文豪總共挨了兩槍,並且如果不是他的一個小兄弟,在關鍵時刻給他撲倒,替他扛了對伙沖他要害崩的一槍,那此刻估他也夠嗆了。
「二,二哥出事兒了。」
「出啥事兒了?又……又讓人家給收拾了,是不?」陳文豪斷斷續續的回了一句。
「是被沈天澤的兄弟開槍打死了。」
「什么?」陳文豪聽到這話後,渾渾噩噩的大腦瞬間就清明了過來,他瞪著眼珠子問道:「死……死了?不可能吧,你他媽是不是聽差了?」
「哥,啥事兒我都能聽差,這事兒還能聽差嗎?我問了兩遍,沒的確實是二哥。」小伙堅持著說了一句。
呆愣,陳文豪徹底呆愣。
……
凌晨,三點多左右。
一台金杯面包車停在了醫院後門,陳文豪冒著傷口崩裂的危險,在四個壯漢的攙扶下,偷偷的就上了車。
「走,快走。」陳文豪躺在座椅上,立即沖著司機催促了一句。
「哥,咱們去哪兒?」
「先出城。」
「好。」司機點頭後,就立即開車順著醫院後門離去。
過了兩分鍾,陳文豪喘息著再次命令道:「別走高,也別走國道,從老路走。」
「哥,二哥沒了,咱這么緊張干啥?」旁邊伺候的小伙,十分不解的問了一句。
「你懂個屁。」陳文豪罵了一句後,就立馬囑咐道:「派兩個人去二院,把仇三也接出來,要快!」
「好。」旁邊的小伙雖然不明白陳文豪的用意,但還是點頭掏出了電話。
「這他媽的沈天澤想干什么?」陳文豪躺在座椅上,十分不解的罵道:「他勢頭正是好的時候,怎么會在這時候讓人當眾開槍殺老二?!」
……
浙j某庄園的總統套房內,劉彥章摟著一年輕貌美的姑娘正在酣睡之時,擺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劉哥,我是沈y的陳文豪,有點急事兒要說,所以文哥讓我給你打電話。」
劉彥章聞聲一愣,掀起被子下床,走到室外的大陽台上,關上門,才張嘴說了一句:「你說。」
「仇二死了!」
「……。」劉彥章再次一愣,皺眉問道:「是救我的那個?」
「對!」
「怎么死的?」
「沈天澤的兄弟開槍打死的。」陳文豪語很快的解釋道:「因為搶一塊地皮,再加上仇二今天晚上喝了點酒,所以兩伙人就在一賭局上碰到了,也開槍了。」
劉彥章聞聲後,足足沉默了十幾秒才問道:「那你現在在干啥呢?」
「我已經躲出來了啊。」陳文豪再次解釋道:「仇二他們和沈天澤的兄弟,在賭局上開了好幾槍,現在人一死,公安那邊馬上就得立案調查。而最近事兒比較多,我怕查來查去,再把仇二之前的很多事兒翻出來,那我也得跟著吃鍋烙啊,所以想著先躲出來,看看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