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塗嘯紳看著臉頰紅潤的蔣光楠問道:「還沒過勁兒呢」
「我和你們不一樣。」蔣光楠抿著白酒說道:「你們有學歷,家境也好,步入社會後,又在事業上順風順水,所以你們不了解我們這些泥腿子之間的感情。」
「我也不順過,」塗嘯紳抽著煙回應道:「你的感受我能理解。」
「你不能理解」蔣光楠抬起頭,表情執拗的說道:「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說讓沈天澤去死,可你不知道讓他死的過程有多艱難。我有多少朋友,會在這個過程中付出代價」
塗嘯紳聞聲沉默。
「曾凱跟我剛在一塊的時候很苦,現在剛好點,人就沒了」蔣光楠指著桌上的盤子說道:「臨死前,他還讓他弟弟送來了這些東西紳哥,我想問問你,這人死了,我欠他的東西該怎么還啊」
塗嘯紳聽到這話,也低頭倒了杯白酒。
「沒法還。」蔣光楠仰脖悶著白酒,堅定無比的主動說道:「下一步,我要進沈y」
塗嘯紳一愣,端著酒杯說道:「我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事兒,但我以為你會推辭。」
「不推辭了,他開槍打曾凱的時候,我們的情誼就沒了。」蔣光楠面無表情的回應道:「干了」
「我干了。」塗嘯紳點頭後一飲而盡。
外縣,曾凱老家的農村小院內,喜力看著通紅的棺材,坐在木椅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仇,我肯定得替小凱報了。肯定的」
「你先養傷吧。」鐵子勸了一句。
「傷不算事兒,養好我就報仇。」喜力吸著煙,絮絮叨叨的只說著這一句。
「你還是聽光楠的安排吧。」老禿也勸說道:「沈天澤他們那幫人不好弄。」
「光楠,曾凱,還有我,那是各有各的感情,所以光楠怎么做,跟我沒關系。但我怎么做,已經想好了。」喜力執拗的說道:「哪怕玩的埋汰點,我都得幫曾凱把仇報了。」
眾人聞聲無語。
h市臨縣的某網吧後門。
大菠蘿穿著一件帽衫,低頭抽著煙,眼神飄忽的向四周望去。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後。
一輛出租車就停在了路邊,隨即姐夫獨自一人就走了下來,擺手喊了一句:「小弟」
大菠蘿聞聲迅上前,伸手抓住姐夫的胳膊說道:「走,換個地方說」
「小弟,你到底在外面干什么了」姐夫很激動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昨天警察就找到了家里。」
「警察」大菠蘿一愣後問到:「警察找到了家里」
「是啊」姐夫立即點頭應道:「來了三車人,還有不少都拿著槍,一看就不像是派出所的。」
大菠蘿聞聲後,仔細思考了一下,才咬牙罵道:「艹你媽,又是小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