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鍾。
征召花了三個多小時,才洗干凈了恩賜的傷口,隨即熟練的用掰彎的一次性針頭,將他後背上的創面縫合,並且用熱水加熱消炎葯的注射液,避免葯物太涼,讓恩賜有過激反應後,才給他掛上了吊瓶。
部隊常用的葯物,打進沈恩賜的身體里後,後者的面色就好看多了,燒也退了一半。
「這小子還是命大」
征召用手摸了一下沈恩賜的額頭後,臉上才逐漸泛起了笑意,伸手拿起一塊干癟的面包,坐在馬扎上就生嚼了起來。
床對面,張永佐嘴唇干裂,狀態萎靡的沉默半天後,轉身就沖征召問道:「我們怎么辦,一直在這兒躲著」
「我買了新電話卡,已經想好辦法怎么出去了。」征召輕聲回應道:「你老實呆著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往哪兒跑」張永佐又問。
「去緬d。」征召毫不猶豫的回應道。
「能在那兒躲一輩子嗎咱們身上有通緝令,你到哪兒都會沒身份的啊」張永佐舔著嘴唇回應道:「咱不可能最後混到躲在山里賣d品吧」
「那你想干什么」征召眉頭緊皺的抬起了頭。
「沒事兒。」張永佐搖了搖頭,沒有吭聲。
「保叔,過來吃口東西,墊一口」
征召回頭沖著司機喊了一句。
「我吃不下,你們吃吧。」司機強笑著擺了擺手。
「你也不吃啊」征召抬頭看著張永佐問道。
「不餓。」
「小佐,當小弟的心能慌,但當大哥的可不行啊」征召低頭回應道:「你得比別人更能拿得起事兒我剛跟甘叔在一塊的時候,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他讓人襲擊了之後,身上掛著兩處槍眼,還在打電話跟別人吹牛b,說他在遮陽傘下面釣魚呢」
「我不是他,也不想跟他比。」張永佐木然搖了搖頭:「我想讓他活著。」
話音落,征召沉默。
雜亂的河邊小道口,兩台皮卡車緩緩停滯後,也就二十多歲出頭的小辮,領著一幫童子軍趁著天黑摸了過來。但征召等人在屋里沒有開燈,處理完恩賜傷口後,更是關掉了所有照明工具,所以小辮等人只能恍惚的看見河邊那一排小木屋,並不能搞清楚具體位置。
往前摸了五六十米後,小辮低頭從兜里掏出玻璃壺,嘴上叼著皮管子,一邊用火機燎著壺底兒,一邊猛吸了兩口煙。
「呼啦啦」
二十多個童子軍一看見小辮掏出這東西,頓時都眼神明亮的圍了過來。
「去兩個人往前摸,」小辮眼神飄忽的說道:「剩下的一人一口。」
話音落,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彎腰就往前摸,但還沒走出十米遠,左側的小孩腿上就泛起啪嚓一聲。
孩子僵住,回頭就看了一眼小辮阿祖,聲音結巴的說道:「s」
小辮阿祖一愣,抬頭就喊:「趴下」
木屋內,征召聽見聲音後,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刷」
小孩彎腰就向右側傾倒。
「轟隆」
沉悶的爆炸聲響泛起,一條枯瘦如柴的左腿當場飛上了天空。
「啊」
孩子痛苦的趴在地上嚎叫著。
「呼啦啦」
阿祖等人持槍就沖了上去。
木屋內。
「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