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一個友好的擁抱」娜扎張開手臂,眼中含著眼淚,依舊面含微笑。
方亦墨輕輕抿住雙唇,雖然感覺不自在,但還是張開手臂,象征性抱了下娜扎。
禮貌性的一個擁抱,方亦墨只想趕緊結束。
突然,娜扎抓著他的手突然用力,方亦墨沒等轉身,背後腰部傳來強烈的刺痛,等他徹底明白的時候,自己的腳下已經滿布鮮血
「我以為是多聰明的男人,沒想到,居然這幺單純。」娜扎臉上的笑容消失,輕而易舉就將方亦墨推到在地。她呆呆地看著血泊中的方亦墨,苦笑著轉身,重新走到書架的另一邊,消失不見。
張開眼的時候,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被捅刀子的那一顆。
仿佛就是一場噩夢。
冷子謙坐在床邊,一身雪白的制服,看起來像通話中那個漂亮的小王子。
方亦墨剛想喚他的名字,下身就傳來一陣劇痛,沒辦法,他只能輕聲哼聲,宣告著他的清醒。
冷子謙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他起身吻了下亦墨的額頭,說道:「果然,醒來的很准時。」
「」
「昏迷四天零七個小時,醫生說差不多這個時候會醒來。」
果然雲淡風輕。
方亦墨笑了笑,張了張嘴吧,沒有說出話。
「我很久沒做愛了。」冷子謙突然那說道。
「禽獸。咳咳」
痛感牽動全身,冷子謙連忙按住方亦墨,有些不滿:「你是傻子嗎沒事干嘛去跟娜扎說話」
「啊」
冷子謙皺皺眉,「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時候有一次就被他用橡膠堵住鼻孔,差點死了。」
「」
「還說陪著我出生入死,剛走出第一步你就變成這樣了,如果不成,我們干脆一起找個墓地」
「呵呵」方亦墨笑出來,不敢大聲,只是默默地看著冷子謙。
「你什幺時候能好,我要做愛。」冷子謙無情無義地繼續說道。
方亦墨身體虛弱,沒法辯駁,一下子暈了過去。
大病初愈,已經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
一直在皇宮中養病,方亦墨覺得自己成了展櫃中的展覽品,看在冷子謙的面子上過來慰問自己的人不少,這讓他有些力不從心。還好自己的父母並不知道自己出事,冷子謙雖然有幫助隱瞞的嫌疑,但多少也讓方亦墨松了口氣。
這期間冷王後也來看望過一次亦墨,只不過她多余的話什幺也沒說,只是看著亦墨,跟其他人同樣的目光將方亦墨瞧了個仔仔細細,才肯離去。
等到走路等走個幾十米的時候,亦墨強烈要求冷子謙將自己帶回公爵宅邸。
當天晚上,在公爵宅邸,兩人躺在床上,冷子謙仔仔細細地吻著方亦墨的身體,方亦墨看得出他的喜悅,但也同樣看得出,冷子謙的神情之中有著異常濃重的疲憊。
「子謙,是不是有什幺事」方亦墨碰過冷子謙的面頰,和他面對面,問道。
「嗯,有意見好事,也有一件壞事。」
「什幺」
「先聽好事還是壞事」冷子謙笑著,吻住亦墨的手背。
「壞事。」
冷子謙的眼中倏爾一道黯淡劃過,他停頓了下,終於開口,「亦墨,我們的孩子沒了。」
「啊」方亦墨張大眼睛,看著冷子謙,一臉不相信地抓過他的睡袍衣領,「你說什幺」
「情理之中的事情,當時你被娜扎狠狠一刀捅下去,還指望孩子能留下嗎」冷子謙抬手,敲了下方亦墨的腦殼,「我現在告訴你好消息。」
方亦墨已經不想聽什幺好消息了,他眼眶發熱,轉頭將臉悶進枕頭。眼淚打在枕頭里,不讓冷子謙看見他現在的表情。
看著方亦墨的反應,冷子謙輕輕附下身,從背後抱住他的肩膀:「好消息就是,當時你心跳都已經停止了,卻又活了過來。」
房間中悄然無聲,方亦墨的臉依舊緊緊埋在柔軟的枕頭里,半點動靜都沒有。
冷子謙輕輕拍著他的背,笑著,說道:「孩子還可以再要,但是你只有一個。亦墨,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次粗心大意,是我的錯。可是可是你居然去抱娜扎」
「你給我閉嘴」方亦墨突然暴躁地從床上彈起,隨手揚起枕頭,朝著冷子謙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