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傷病(1 / 2)

余越的拳頭停在蘇慕容俏臉兒之前一厘米處。

西裝男出於保鏢本能,突然拔槍瞄准。

余越扭頭看他,雙目寒光暴射。

西裝男感覺如墜冰窟,瞬間骨血冷徹,仿似斧鉞加身、野獸在側,雖然手里有槍,但卻無法扣動扳機,內心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劉威,放下槍!」唐裝老者開聲喝道。

西裝男劉威渾身一震,緩緩把槍放下。

余越收回了目光,也收回了拳頭,變戲法般拿出一個嬰幼兒水瓶、打開蓋子遞給背後的小家伙:「柚柚,口渴了吧?來,喝點水。」

小家伙抱著水瓶咕咕喝水,喝了一會兒又遞到前面說:「爸爸喝。」

余越吧唧吧唧嘴,假裝自己喝了,然後說:「柚柚喝。」

他們父女倆開心互動,根本不理旁人,好像剛才什么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蘇慕容固然松了口氣,劉威也是滿頭大汗,他以為自己剛才會死。

劉威拔槍時,余越的確動了殺念,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么拿槍指著星河暴君了,若不是考慮到女兒,他或許真就要了對方性命。

至於蘇慕容,內心卻是無比震撼。

她自幼不愛紅裝愛武裝,家里也由著自己,還為自己請了許多武道高手做師父,到如今,自己習武十余載,尋常三五條大漢不能近身,家里的保鏢也沒有一個是自己對手,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天天鍛煉的公園里吃癟、會敗在一個相貌平平的家伙手里。

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家伙背著孩子、提著菜,用一只手、四招就把自己給打敗。

如果他沒有包袱、放開雙手,又會有多么可怕呢?

感覺自己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難道自己十多年武道修行是白費了嗎?

蘇慕容不禁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原來宗師當面,承蒙高抬貴手,是我們爺孫孟浪了,得罪之處,還請包涵!」唐裝老者抱拳一揖,鄭重無比。

他活了七十多年,算得上見多識廣,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存在不是常理所能揣度的。

眼前這個年輕人,看似平平無奇,但氣度非凡,方才的出手更是舉重若輕,便是自己上前,也只有一敗。

可問題是,昆城有如此高手,自己怎么會不知?

唐裝老者不禁再作一揖,問道:「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師從何門何派?」

他連小兄弟都不叫了,改稱先生,言語之中滿是尊崇。

余越說:「我叫余越,無門無派。」

唐裝老者說:「原來是余先生,那不知余先生的師父是何方高人呢?」

「我也沒有師父。」

余越倒是沒有撒謊,他並非武者出身,上一世負氣加入「改造人計劃」,成為失敗品被拋棄,然後他從最底層奮斗,完全靠自己雙拳打出一片天,他走的是野路子,探求各種遺跡,如果硬要問他師從何方神聖,只能回答「師從遺跡」。

唐裝老者以為他不願透露師承,便也不做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