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保暗暗「嘖」了一聲,這是要開始找茬了嗎?
當年,魏騰被拒絕後,他就找人查了余越。
查完他就震驚了,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勤工儉學、依靠助學金才能交上學費的窮小子。
魏騰是誰?
標准的富二代。
背靠魏龍集團,在昆城地界完全就是橫著走。
而余越呢?一無所有。
畢業後考上了公務員,這恐怕已經到頂了、這恐怕已經到達他人生巔峰了,沒錢沒勢沒有關系背景,仕途可沒那么好混,而且干死干活一年工資也不夠買魏騰身上一套西裝。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臭小子,居然摘走了那顆「夜空中最亮的星」。
一想到這里,魏騰便無名火起三丈高。
王健保不無擔心地看向余越。
然而余越卻平靜地說:「我辭職已經有段時間了,現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家帶孩子。」
「噗……」
魏騰端起酒杯剛喝一口酒,聽到余越的話後,又猛地噴了出來,然後用十分誇張的語氣說:「什么,帶孩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真是被嚇到了……」魏騰叫服務員來把桌上的酒水擦一下,自己則一邊擦嘴一邊問:「帶孩子不應該是女人的事嗎?你老婆呢?」
此話一出,在場女性都覺得有些過分。
艾璐佳忍不住喊了他一聲:「魏學長!」
魏騰不以為意,反而更來勁,他手指轉動酒杯,看著搖曳的酒液,好像在自言自語:「哎,你們說,一個大男人整天在家帶孩子,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該不會是老婆跟人跑了吧?」
啪!
余越手中的瓷碗碎成了齏粉。
他盯著魏騰,目光一片冰冷:「有種你再說一次?」
魏騰瞬間有種被扒得精光丟到南極冰原上的感覺,血為之凝,骨頭都凍得生疼。
陳超拍著桌子站起來:「余老三,你怎么跟魏少說話的?你知不知道魏少是什么人?」
王健保喝道:「老二!」
轉而勸余越:「老三你別生氣,魏學長可能是喝多了跟你開玩笑呢。」
他知道余越吃軟不吃硬的臭脾氣,他就怕余越在這上面吃虧。
誰知,魏騰稍微緩過勁來,公子少爺的自尊心立刻發作,他緩緩站起身子,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繼續是譏笑余越:「生氣了嗎?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心燃當初是怎么看上你這個窩囊廢的?莫非大小姐和我們一樣,大餐吃膩了,也會想要換換口味試一下路邊野味?」
余越看著他,冷冷地說:「『心燃』這個名字,不是你這種垃圾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