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喝喝,月亮升起來了。
倒映在西海,世界上便有了兩個月亮。
明媚夜色。
這樣美好的野餐,大家都是頭一次。
舉杯暢飲,多開心。
小家伙也高興得很。
顧深深用烏克麗麗彈唱:
「期待著你的回來,我的小寶貝。
期待著你的擁抱,我的小寶貝。
多么想牽著你的手,躺在那小山坡。
靜靜的聽你訴說,你幸福的往事……」
姜柔伴舞,跳得裙擺飛揚。
小家伙爬起來,也想跟著跳,但她小小的身體在草地上搖搖擺擺,好像很不靈活,卻是無比呆萌。
所有人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一首快歌之後,顧深深又唱了一首《最小的海》:
「無論走了多遠,無論分開多久時間。
無論地球在變,無論風景多扎眼。
無論世界盡頭,無論你身上什么行頭。
無論沉默寡言,也對你堅定不移。
你最可貴。
無論如何。
無邊無際,就我和你。
一起醒來,一起睡去。
辯解懷疑,隨他們去。
我在這里,在你心里。
do-do-do……
do-do-do……」
這好像是一首情歌,卻唱出了自己的寂寥,渴望遇見那個心意相通的人。
顧深深干凈的聲音,在西海月夜之中,有一份清新和自由浪漫。
聽完之後,大家都有些放空自己。
唯獨小家伙呆了一會兒,鼓起自己的小巴掌。
其他人也跟著鼓掌。
顧深深笑著說謝謝。
姜柔問:「深深,可以教我彈琴么?」
顧深深說:「當然可以,你有音樂功底,應該一學就會。」
這時,余越懶洋洋地說了一句:「歌唱了、舞跳了,裸鯉也吃了,我記得今晚好像還有人要表演裸奔來著……」
聞言,顧淺淺渾身一震,她僥幸地以為余越已經忘了此事。
顧深深把自己的烏克麗麗收好,淡淡地說:「淺淺,願賭服輸。」
顧淺淺俏臉泛起紅暈,羞得不行:「可是……可是……」
顧深深說:「可是什么,又不是沒被看過。再說,看了能怎樣,又不會少塊肉!」
顧淺淺愕然,是這么個道理嗎?
顧深深自己脫掉外衣,強行幫妹妹脫掉外衣,又去邀請姜柔:「姜老師,來呀,一起來。」
姜柔微笑著連連搖頭。
顧深深勸說道:「人吶,一輩子一定要裸奔一回,而且裸奔一定要趁年輕,因為年輕有資本啊。等到老,沒有了勇氣和資本,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姜柔還是搖頭謝絕。
顧深深把自己脫得只剩內衣褲,赤腳走到余越面前:「你呢,敢不敢來?」
余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說話。
她臉頰微紅,梗著脖子說:「你要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就算打敗了外星人,我也一樣瞧不起你!」
余越想說,這啥跟啥?
就聽顧深深轉而問小家伙道:「柚柚,你要不要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