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的夜,很靜。
如同凝結了千年的冰川。
多數人都已經休息了。
因為武道大會明天便將正式開啟,他們要養精蓄銳,養足精神氣力,才能在大會上拿出好的表現。
但是有的人卻不眠不休。
某棟山間別墅,回盪著男女粗重的喘息和激情四射的喊叫,如果有人聽到,很難不面紅耳赤。
只見,一間精美豪華的屋舍之中,一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老頭正趴在一個嬌美女子的身上,劇烈運動著。
兩具赤裸的胴-體交織、糾纏,難解難分。
老頭雖然年紀老邁,但是身體卻強壯不輸小伙,精力也特別旺盛,動作到位,各種姿勢信手拈來。
女子的身體雖然玲瓏嬌小,但卻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柔白肌膚上晶瑩的汗液映照燈光閃爍,愈發性感,仿佛一泓令人深陷、難以自拔的禍水。
老頭腦後盤著一個發髻,女子似是不可自持地伸手亂抓,將老頭背後抓出道道紅印、將他頭發抓得散亂。
老頭心中的征服欲獲得前所未有的極致滿足。
他更加勇猛地去撻伐。
如果有武道界人士在旁邊,一定會認出,那位壯如少年的老頭便是蜀州青城派功力最高的戒律堂堂主屠斐。
如果姜柔在旁邊,一定會驚掉下巴,那個雪白玲瓏的女子正是自己閨蜜張嬌。
沒過多久,屠斐一聲狂吼,從張嬌身上滾落到旁邊,仰躺看著天花板,喘得似乎快要斷氣,渾身大汗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哪里還有半分健壯少年的模樣,頭發更白、臉上皺紋也更多了。
張嬌翻身貼著他,用指尖在他胸口劃動:「師父,剛才你好凶啊……」
屠斐喘著氣說:「我……我凶嗎……」
張嬌嬌笑:「是『凶猛』的『凶』,讓人又害怕,又歡喜……」
屠斐看她一眼,滿臉寵溺沉醉:「你啊……你這個小妖精……我遲早……會死在你的手上……」
張嬌在他胸膛上拍了一下:「別胡說,我可舍不得你死……」
屠斐喘氣,有些說不動話。
張嬌說:「師父,你休息一下,我去洗個澡……」
屠斐有氣無力:「好……好……」
張嬌走進浴室,關門時看床上老頭的眼神一掃剛才的嬌媚、滿是嫌棄和厭惡。
她打開水池的水龍頭,讓水聲嘩嘩,自己則裸身盤坐在浴缸里,深深呼吸,開始動功行氣、搬運周天。
不知過了多久,張嬌睜開雙眼,內有精芒閃動,身上白氣騰騰。
這時,屠斐巨大的鼾聲傳來,連水聲都掩蓋不住。
張嬌的臉上又露出嫌惡的表情。
她目光流轉,心想,余越,我從前到現在所經歷的,都是拜你所賜!
那天晚上,你對我的羞辱,我永遠銘記!
當然,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走上這條路,也不會有機會接觸武道界。
武道界,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我用自己的努力,一點一點擭取資源,一步一步往上爬,最終,我要站得比你高,甚至比你的靠山蘇家更高,我就想看看,到那時候,蘇慕容該用什么樣的眼神看我、你該又用什么樣的眼神看我?
張嬌把余越那一晚的拒絕當作畢生屈辱,以為余越是練家子而看不起自己、以為余越有蘇家作倚靠而看不起自己。
盡管她生活作風有些隨便,但自尊心非常強,她恨余越、恨蘇家,也恨假想敵姜柔。
她妒忌姜柔能比自己更接近余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