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腎與心(1 / 2)

張嬌瞥見腳邊的黑漿已退,想沖過去查看,但只走到虎牙亮銀槍掉落的地方,便已止步,撿起長槍,表情冷漠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張青羽,冷冷地說道:「你受傷了,還能繼續打么?如果不能,趁早認輸,免得耽誤了傷勢。」

天師府方面放聲大罵:「你用暗器,勝之不武。你如此狠毒,非正道所為!」

張嬌反唇相譏:「大賽並無規定禁用暗器,暗器也是兵器,為何刀劍使得,暗器使不得?再說,擂台決斗,死傷自負,是死是傷,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怪他人狠毒是何道理,莫非正道中人行走江湖,發生沖突,要先說好,我們和平比劃比劃,千萬別下狠手?那么這武道大會,改成猜拳大會不就好了,石頭剪刀布,誰贏誰當盟主。」

眾人固然覺得張嬌伶牙俐齒,但說的好像也有那么幾分道理。

天師府個個氣得是渾身發抖。

張青羽捂著肩膀,坐起身來,苦笑說:「張姑娘臨機應變、出手果斷,巾幗不讓須眉。貧道已無力再戰,是我輸了。」

他艱難站起,緩緩走下擂台,臉色和嘴唇均已慘無人色。

天師府的人連忙上前攙扶,並喚來醫務人員進行醫治。

當一寸半長的青蜂釘拔出,張青羽肩膀上傷口鮮血狂涌,醫務人員連忙用紗布按壓止血,並以傷葯敷治。

瞧見張青羽受傷至此,帶隊長老心中縱有百般疑惑也不好現在問出口,只得遺憾長嘆。

天師府弟子對張嬌是罵不絕口,罵她「陰險」,罵她「狠毒」。

張青羽一言不發,假裝不經意望去,只見張嬌正在走下擂台,一身紅衣,似有幾分寂寥,他心道,你說要我輸給你、你才笑得出,現在我已經輸給了你,你為何卻還是不笑呢?

這場比賽,眾人看得是摸不著頭腦,想不通五雷已出的張青羽為什么會輸,那樣的五行雷法基本上人人望之色變,那樣的天才敗得真是不明不白,但張青羽為張嬌的青蜂釘所傷,卻是事實,他自己認輸下台,旁人也不能多說什么。

林若影微微皺眉。

余越懶洋洋地說:「姓張的小道士天資雖好,只可惜啊,腎不好,腎水不足、腎虧陰虛。」

姜柔奇怪地問:「你怎么知道他腎不好?」

余越說:「你看他臉色發黑……」

姜柔說:「我看他臉白得很,比我還白。」

余越解釋說:「白只是表象,實則兩頰晦暗、眼瞼呈灰褐色,瞳孔微微有些渙散,這是腎虛虧損之象。」

姜柔一看,好像是那么回事,但要仔細看時,天師府一行人全部已經離開。

余越見她很有興趣,便多說一點兒:「人的臉對應五臟,從醫學角度來講,『相由心生』這個說法有一定道理。當我們的身體患病時,會在臉上不同的對應區表現出來。剛才說了,腎不好,兩頰內側上下會出現灰色、黑褐色,因為臉頰為腎區,另外黑眼圈也表示腎水代謝異常。

「然後,兩眉之間為肺區、兩眼之間為心區、鼻上高骨處為肝膽、鼻端為脾區。

「臉黑是腎不好,臉青是肝不好,臉紅是心不好,臉黃是脾不好,臉白是肺不好。」

姜柔笑說:「原來你真的懂醫術?」

余越看她一眼說:「如果不懂醫術,林姑娘為什么請我去給何大小姐治手;如果不懂醫術,之前你崴了腳,是誰幫你治好的?」

姜柔記起之前余越幫自己治療腳傷的情景,實在有些曖昧,而且比較尷尬,不免紅了俏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