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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怨 冉爾 1242 字 2020-11-18

病都不願意投胎。」

司無正越說,越是刻薄:「難道還要閻王爺親自來催你們嗎」

粘稠的血滴落在地面,房子勤整張臉都被污血覆蓋,無論司無正再說什么,重復的都是「不會的」三個字。清未站在一旁輕聲感慨,說司無正向誰問話,都能把對方逼得精神失常。

司無正頗為無辜地聳肩:「我也沒說什么。」

清未不置可否,反正他說什么司無正都不會聽,干脆轉移話題:「既然問不出什么,我們還呆在這里做什么」

聽了清未的話,司無正從善如流地起身,將椅子放回原位:「走也好,免得與西域的商人撞上還要費一番口舌解釋我們在這里的緣由。」

「那掌櫃的」

「他不敢說的。」司無正篤定地搖頭,「得罪大理寺這種事,沒幾個人干得出來。」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他們下樓時,掌櫃的和酒客都垂著頭,假裝干自己的事情,連大聲都不敢出,清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活著的時候沒來過長安,但游記中都是贊美之詞,然而親眼所見才知道現實與幻想的差距有多大。

還未到傍晚天色就陰沉下來,風里彌漫著濃濃的水汽,醞釀了一日的雨水終於有了落下的趨勢,清未被司無正拉到路邊的屋檐下避雨,他們的馬在雨中噴了個響鼻,而司無正有意無意地擋在風口。

「我又不怕冷。」他覺得好笑。

司無正卻固執地伸手撐住牆壁,以保護的姿勢將清未圈在身前,眼里滿滿都是固執,清未自知無法再勸,嘆了口氣,轉而去往屋檐下的落雨。

此時不是多雨的時節,所以就算陰雲密布,雨點也是零星的。他們在屋檐下站了沒多久,天就放晴了,血色的夕陽格外惹眼,風里滿是清醒的水汽,在各處躲雨的商販很快占領了街面,瞬息間長街就恢復了原先的熱鬧。

「時辰還早,嫂嫂隨我去大理寺」

清未聞言猶豫了,他不喜大理寺丞。像是知曉他的顧慮,司無正偏頭道:「今日當差的只有我。」言語里的竊喜一如逃學的孩童成功躲開了先生。

聽得清未愈發無奈,望著司無正的側臉欲言又止。

司無正卻不在意,反倒哼著小曲兒往大理寺走,邊走邊和清未談天說地:「嫂嫂,前面那條街有家館子專賣魚湯,味道極鮮美,我們此時去正好,人應該不多。」

清未本來想以自己吃不吃都無感覺為由拒絕,又覺得司無正一人在長安城連吃飯都無人陪伴太過可憐,便將一切拒絕都忍下,默許了司無正的提議。於是他們中途改道去館子喝魚湯,此時的司無正與辦案時判若兩人,一直笑著和清未說話,談吐得體,給人溫潤如玉的錯覺。他雖與司無正相處了幾日,卻依舊摸不准這人的脾氣,只安靜地聽著,偶爾低頭喝一口湯,再輕聲附和。

冬日天黑得早,等司無正酒足飯飽,不掌燈已經看不清路了,便向店家討了盞燈火昏暗的燈籠,帶著清未往大理寺走。尚未到宵禁的時辰,街道上還有三三兩兩的行人,黯淡的火光映出人影幢幢,仿佛到處都是飄搖的鬼影。

「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司無正冷不丁地笑起來,緩緩回頭,意味深長地對清未勾起了唇角。

第七章倒吊鬼7

清未對司無正的話無動於衷,他伸手接過燈籠,對著街角晃了晃,那里蜷縮著幾個互相取暖的流浪兒。

「不人不鬼的只有我。」他平靜地凝視司無正,「難道不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無正蹙眉否認,「嫂嫂多慮了。」

清未依舊只是淡淡地笑,拎著燈籠頭也不回地行走,他蒼白的臉被昏暗的燭火照亮,沒有尋常死者的青虛,反倒透著淡淡的紅暈。司無正忽而停下腳步,不等清未有所反應,竟將他推到牆角,急不可耐地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