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的開啟,霧氣的洞察,人體周圍光環的現。
許廣陵以為可以有所進展了。
但事實是。
仍然沒有用。
不過思慮也好,憂慮也罷,當許廣陵躺到床上之後,俱皆很快地淡去。
許廣陵的意識之中,惟有安寧,感受之中,惟有清寂。
伏羲訣啟,五色花開。
一如既往。
但慢慢地,不知自何時起,「夢境」生了變化。
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石床上。
看不出男女,看不出老少。
光環,顯示在其身周。
沒有人操作,一支銀針憑空出現,扎在了這個人的肩肋之間。而後,又十七根銀針,深淺不同地,扎在了這個人的手臂及上胸之間。
十八根銀針俱皆扎完。
過了大概有幾分鍾的樣子,這個人身周的光環突然開始顫動起來,尤以被針灸的手臂方向為最。
又過了片刻,突然地,一個小小的漩渦,出現在那只手臂的手心處。
大約三十秒後,十八根銀針被飛快去除。
頃刻,漩渦消失,顫動消失,那個人身周的光環,恢復為原狀。
畫面至此為止。
緊接著,相關的信息浮現在許廣陵的意識之中。
「回天針。」
「補在須臾,瀉在須臾。」
「三十彈指,宜少毋多。」
「多則殆,五臟氣瀉,回天轉為斷滅。」
畫面淡去,信息淡去,而許廣陵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坐起在床上,許廣陵有點愣愣地呆。
這是第八個夢。
似乎是,應他的需要而出現?
又或者說,這個回天針,對周青竹有用?
當下,許廣陵還不能確定這一點。
之前階段,學習針灸的時候,許廣陵有三個實驗體,章老,陳老,以及他自己。
不過許廣陵學習得很快,在針灸這一道上,其進度是真正的一日千里。前三天,章老給他講授理論,第四天,只一個晚課的時間,許廣陵便由針灸的門外漢,變成了一個內行中人。
第五天,許廣陵是針灸好手。
第六天,許廣陵已然嫻熟。
第七天,章老就一句話,「拙言,在針灸這一門上,我已經沒有什么好教你的了。」
換言之,許廣陵用七天的時間,走完了別人七年甚至七十年都未必能走完的歷程。而這種「離譜」,源自許廣陵已然是半個大宗師。
明天,先在老師身上試試這個針法?
許廣陵想著章老、陳老以及陳師兄三個人到底哪個更合適,把三個人都過了一遍之後,還是決定選擇陳致和。
無它,因為在三人中,惟有這位陳師兄是「普通人」,更適宜觀察。
至於許廣陵自己。
他倒是想試。
可是他無法從自己身上,得出觀察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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