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許廣陵為自己設定的課題。
當然,就如之前和老所長說的,他是考察葯用植物以說,他是站在一個葯師的身份,來考察這些植物,這些植物不同部位的葯性,以及其葯性受季節的影響變化過程。
今天,許廣陵可以說是初步的「踩點」。
所以,整體上,他的計劃只是通過天眼宏觀地遙視觀察,並作定位標注,而並沒有一種種植物的近距離細察。
許廣陵從山腳而起,一直往上。
他涉足的地方,都是密林。雖然是冬季,但荊棘亂石遍布的情況卻仍然還是存在著的,許多地方似乎都沒有路。要是普通人在這里,不三五人集結成行,每人一把開山刀,是很難一直行進下去的。
而就算一直開路,那也會累夠嗆的。
不過許廣陵卻像是生活在這里的松鼠一樣,本來應該是阻礙的樹干樹枝等,卻成為他的借力之所。
經常地,「山重水復疑無路」的時候,他腳在樹干一蹬,又或者手在樹枝一伸,然後身子一縱,從上從下從左從右隨便換個角度和方向,就立刻又「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在這個過程中,身手與天眼,兩者的配合,缺一不可。
然後,許廣陵這只「大松鼠」,就碰上了一窩真正的小松鼠。
其實是幾只小松鼠在林間的玩耍進入了許廣陵的天眼視野,然後他就改變了既定的方向,而向左偏移,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兩百米……
直到許廣陵靠近到二十米,那幾只小松鼠都沒有任何現。
然後他就靜靜地站在那里,饒有興趣地觀察著。
直到其中的一只小松鼠在觀耍中,靠近到許廣陵三米左右,才突然現這里居然有個「不明大型動物」,一下子撲啦啦地,倉皇逃竄。
帶動著其余的那幾只小松鼠,也跟著四散。
許廣陵還是站在那里,沒有動。
一秒、兩秒、五秒、十秒……
遠處,幾只小松鼠嘰嘰喳喳,好吧,是嘰嘰咕咕,然後縮頭縮腦,再然後,它們中的兩只,像是偷東西的小賊一樣,偷偷地向著許廣陵這邊再次靠近。
而剩余的幾只,則不遠不近地尾隨在後面,像是壓陣。
許廣陵被這群小家伙逗笑了。
不過,哪怕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兩只小松鼠也未大膽到直接靠近他,甚至跳到他的身上什么的。它們在邊上四五米的地方,在樹上轉著圈,觀察著他。
許廣陵的眼珠和松鼠對視,骨碌碌地轉。
他的兩手也在做著輕微的招徠動作。
但是。
五六分鍾之後,兩只松鼠,轉身,走了。
走了……
隨後,這一窩松鼠,在樹間去得輕盈。它們仍然在許廣陵的視野中,但無視了他。
如果隔三差五地在這里走動一下,應該能和它們成為朋友吧,許廣陵不無這般地想著,然後再次往上。嗯,這算是登山中的一個小插曲吧。
高處不勝寒。
至少對草木而言是這樣的。
一路往上,草木的種類明顯是越來越少的,許廣陵甚至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一個精確的數學系數,即通過經緯度和山的高度,可以直接推算出其地草木的種類數量。
闊葉林帶,闊針混交林帶,針葉林帶,岳樺林帶,地衣帶。
之前了解過的長白山五個高山垂直地帶,許廣陵一一走過,走到針葉林帶的時候,許廣陵的腳下出現了雪,而他的身邊,也出現了風。
較為明顯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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