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它是一種成全。
它可能會讓你現自己很狼狽,很不堪,有很多的不足和缺陷,有時,它卻同樣也可能會讓你現,原來,你比自己以為的要更好。
左腳心竅遲遲無法打開,一次又一次地在那種無法用任何言語來真切形容的奇癢面前敗退,許廣陵對自己的表現,卻是滿意的。
如有一面鏡子,真實地照著他的現在及將來。
現在,面對這個關隘,他想突破,他日夜都想突破,他無法可想,他只能笨拙地用最原始的方式對它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將來,他必會突破這個關隘。
而在現在和將來之間,作為一個音樂創作者,許廣陵只想以自身為音符,譜寫出一曲能令他自己滿意的樂曲。
而那必然——
與急切無關。
與浮躁無關。
與郁悶無關。
與沮喪無關。
這些都可以有,但它們只能是點綴。
點綴背後,這樂曲的主題,必須是淡定的,必須是從容的,必須是緩緩推進慢慢積蓄著力量的,最後,鏗鏘應在自然中到來,昂揚應在自然中呈現。
這樣的一曲子,才能及格,才能過他自己的關。
然後,一生之中,他也只有譜寫一次的機會。
當這曲子完成,再譜的,就會是另外的曲子了,而已完成的這一,已不再有被修改及重新譜寫的機會。
哪怕是上帝來了,也不行。
是以,此時此刻,雖然被卡在關隘前,被困在荊棘里,但他對自身,實是有著無上的權柄。
「譜寫你自己,讓上帝都點贊。」
在一方印章中,許廣陵如是刻著。而後,同一方印章上,合適的位置,他又另刻著四個字,「庄嚴」,「權柄」。
對生命庄嚴。
然後,拿起你應有的權柄。
在伏羲訣的運行中,許廣陵體會著自己如一棵樹,扎根在土里,如一片芽,萌長在黑暗里,如一朵花,綻放在春風里,又如一粒花的種子,在花開花又謝之後,再次地跌落在土里,於默默中,蓄養著生機。
在草木之氣的汲取中,許廣陵體會著自己的整個身體,以至於心神,都在「芽」,在雀躍著,在活潑著。
在大地山川之氣的汲取中,許廣陵體會著自己就如一片干渴的大地,而豐盛的雨水從天上落下,於是,貪婪地汲取著和吸呼著,讓那雨水滲透著自身的每一個角落。
在根本竅法的運行中,許廣陵體會著自己如一個戰士。
進攻!
進攻!
進攻!
一次又一次地進攻。
進攻無果,退回。
再進攻。
進攻無果,退回。
再進攻……
戰士,就是要讓戰斗成為本能。
而英勇的戰士,最為渴望的,便是那一場又一場淋漓盡致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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