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等等,俱皆映照在許廣陵的心神之中。
但也只是映照。
就像樹影倒映在水面,樹影搖搖,而水面澄平如靜,絲毫不會為這樹影的招搖而有所動。
哪怕許廣陵自身,也無法准確地描述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
而心神和意識之外,已經成就的命竅,會在他進入冥想之後,自行自地微微振動著,帶動著整個身體的氣血及細微之處,作著無微不至的調整。
而後,當身心臻至最佳的狀態時,命竅進入蟄伏狀態,許廣陵的整個身心,亦跟著進入某種蟄伏狀態。
如此這般,一天二十四小時,可謂滿滿當當。
用來和鄭琴交流的時間,並不多,甚至別說交流了,就連兩人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比許廣陵和兩位老人在一起的時間多。
鄭琴卻是自得其樂的。
她在這山中的生活,並不太多需要許廣陵的參予。
讓錢紹友等一些人,送她到山外采買,包括筆記本,以及更多的生活用品等,然後她每天,練練琴,在微博上和一些粉絲互動,采荷葉和荷花晾曬,准備做枕頭,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受伊藤真梨的影響。
然後,就是跟隨章老先生研制茶葉,搭個下手,又或者跟隨陳老先生釀釀酒,搬個小壇子什么的。
惹得兩位老人居然都給許廣陵說,這女孩不錯。
兩位老人的評價,肯定不是因為她的這殷勤,而更多的,是兩雙飽經世事的慧眼,從她的日常所有行為中,看到了更多的東西,然後作出了整體上的較為正面的評價。
而其實,於許廣陵而言,事情從開始到現在,都很簡單。這位姑娘的身上,有那么一點,母親的影子。
所以讓他不自覺地產生了一點移情的行為。
不多,就一點。
但就這一點,已經足以讓許廣陵在接觸後,對她保持著好感了,也可以說,這好感,無關男女,無關愛情。
至於教鄭琴「學修仙」這事,許廣陵暫時還只是教了她一個小法門,和教給大佬及錢紹友的是一樣的,就是讓其通過右手心竅,調和身體,以及培養某種感覺和狀態。
更進一步的,許廣陵卻還在審慎著。
他是一個特例。
當初的際遇,究竟給他帶來了哪些改變,許廣陵並不清楚,但他卻無比地清楚一件事,那也是從兩位老人身上得到的。
這條路,太漫長,太遙遠,太艱難。
章老是天才。
陳老是天才。
兩人是絕絕對對的不折不扣的天才,這一點毫無疑問,是不知道多少人中才能出一個的那種。
鄭琴和他們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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