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還是剛才在外面看到的那瑩徹的清光,但此刻,在識域天地中,那清光放大了千萬倍,幾可與日月爭輝。
這清光並不是如許廣陵想象的那樣,像是清潔劑一樣地清除著他身體里的那些灰霧,而是先進入了身體幻化的小宇宙的那些星團之中。
待徹底地進入之後,那些星團,也跟著起光來,然後這種變化一直延伸到星團衍伸的那些星河之中。
再之後,就沒有任何變化了。
遠離這些星團、星河之外,那些灰霧幾乎毫無變化,許廣陵並沒有感覺出其減少的跡象。
待身體中的變化徹底停止,許廣陵睜開眼來。
眼前的池子,依然還是一池清水,但那種瑩徹的寶光四射,已經一點都沒有了。
一點都沒有了!
被消耗得干干凈凈。
對於灰霧絲毫都沒有減少的事,許廣陵沒有問鑒天鏡。
他到底不是小學生,而是實實在在的大宗師,連這個情況都要問,也太辱沒這個身份了。
如此這般地一次沐浴之後,許廣陵甚至立即就推導出以後一系列變化的模板。——在生機靈液的作用下,他身體的變化,應該是從五臟開始。
也依然當是如最初一樣,由五臟充當身體變化的動機,或者說源泉。
由臟而及腑,由臟腑而其四肢百骸。
最後,他的整個身體從某種意義來說,也猶如剛才的那個池水一般,瑩光四射,然後,灰霧無存。
而到那個時候,身體的境況想必又躍升到另一個層次了。
在當前的基礎上,再向前邁一大步!
許廣陵淡淡微笑,心里是滿足也是愉快,而此時,見他重新睜開眼來,兩位老人是早已忍不住了,由章老先生開口問道:「拙言,怎么樣?」
「好,很好,非常好!」許廣陵道。
聽了這話,兩位老人卻是既心癢又牙疼,直想把這個弟子拖過來,來一個混合雙打。
春山多勝事,賞玩夜忘歸。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興來無遠近,欲去惜芳菲。
南望鳴鍾處,樓台深翠微。
許廣陵不由得地想起了這詩,大概最讓他想起的,是末句里的「深翠微」三個字?
當然,也只能是想了。
可不能什么淡淡地把這詩給念出來。
那樣的話,估計兩位老人涵養再好,也都會把他給暴打一頓了。
就算沒有暴打,為了平復兩位老「小朋友」見了好玩玩具卻不能玩的心情,中午,許廣陵還是大展身手,嗯,其實應該說是小試牛刀,又做了一頓好飯好菜。
似乎為表憤懣,兩位老人吃得比平常多了不少!
晚間,例行的日常閑談之後,許廣陵大作鼓勵了一番。
「老師,陳老,加油!這靈液,弟子早已經給你們准備好了,就等你們大宗師之後,來享用了。」
「切!」
「呵。」
簡短的語氣助詞,分別出自兩位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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