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概來說的話,這也算是所謂幸福的苦惱了,究其實,既不苦,也不惱,而只是有點煩。±
被煩了好些天,沈欣終於把這個煩擾向許廣陵傾訴。
「她們問我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有什么秘訣。」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還能怎么回答,吱吱唔唔,顧左右而言它唄。
看沈欣的樣子許廣陵就想笑,想當初,他帶著大貓行走鬧市,可也是一路被行人圍觀的,沈欣現在在那個女子健身會所,大概差不多也是同樣的待遇。
但他也知道沈欣的性子,其實應該是不會怎么在乎這方面東西的。
所以,會讓她覺得煩擾的原因就是……
「那里面,有人讓你覺得很不錯?」
可不就是!
沈欣覺得那個陳姐,就挺不錯的,還有她的那個瑜伽教練,也挺不錯。
她們都是好人。
至少,心不壞。
在這一點上,沈欣的感覺還是很准的。
許廣陵伸。
院牆上,一截小小的藤蘿離枝而來,隨後,碎成了粉末,而再隨後,這些粉末被無形的大碾合在一起,成了幾支……
香?
線香。
細細長長的,像拉直了的毛線一般的線香。
這個東西,沈欣還是認識的。
當初她們宿舍的蘇,就喜歡買這東西在宿舍里點,說是凈化空氣。
不過四娘鼻子不好,一聞那香就打噴嚏。連換了好幾種香都不管用,最後蘇只得悻悻地放棄了這個小愛好。
「喏,拿去包裝一下。」
接在里,沈欣一時還有點沒回過神來,有點小愣。
「你再去那個過方,把這個東西帶過去。如果還有人問你什么,把這香送出去就行了。」
沈欣沒打算專門去買個盒子什么的,第二天早上在自己的房間里,她就是用偶爾打印用的a4復印紙,把這六根線香一包,然後就帶著出門了。
女子健身會所。
沈欣鍛煉了不久,陳姐就過來了,順便還帶了一壺茶水,水里泡著上好的枸杞。
鍛煉的間隙,沈欣、教練、陳姐,人一起休息聊天。
會所一般過來鍛煉的人並不是很多,特別是上午、午,而且是在非周六周末的情況下。另外,如果好多個項目再分流一下,單個的項目上,就更沒多少人了。
不過沈欣這樣的待遇,也還是特別的。
至少最開始的時候,她沒有。
這段時間下來,沈欣對另外兩人的情況也有一些了解。
從聊天知道,陳姐並不是老板娘而是老板,至於她開這個會所的資源,包括錢及一些必要的社會關系,是其前世的情郎給她的。
她的老爸。
陳姐自己所言,「就是做點小生意。」
但這年頭一般這么說的,而且是女兒說父親,那多半意味著這生意可能並不怎么小。
但沈欣並沒有打探。
她既不是這個性子,也不覺得應該或有必要打探。
而比沈欣小幾歲的瑜伽教練,是陳姐的表妹,在這里打工,算是「掙點外快」。
女人之間的聊天,能有什么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