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好煮的並不是一點面條。
她煮的是足有她吃飯用小碗粗細的特制大筒面。
但就這樣,居然才剛剛夠吃!
而晚上所有的大菜小菜,伴隨著面條,被他們人一卷而光!
說不好聽點,這根本就是個餓死鬼投胎,但就算是餓死鬼,也沒有這么誇張的吧?
飽腹帶來的是滿足,而過度飽腹帶來的,除了滿足,還有腹漲。
這等情況自然是不宜立即就睡的,哪怕已經是快凌晨一點了。哪怕是沒有任何養生的知識也知道,起碼得等消消食再上床。
於是人就在客廳里,談著話。
為什么這么餓,能吃下這么多飯!
那香到底有什么奇怪?
送給陳好香的那位「朋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
反正,零零總總,基本上所有的對話,都是圍繞著那個線香而來。
隨後,陳母居然還提議再來上一支香,這一次,她的想法被陳好堅決地拒絕了。
而再過不久,人的睡意再次涌來。
這也很正常,一是夜深了,平日這種時候早就睡了,哪怕大學時候幾乎從來就沒有在十二點前睡過的陳好,在家的這幾年,也跟著父母一起,學會了早睡。
罕有超過十一點的,一般都是十點左右。
固有的生物鍾,在這時還是起到了作用。
另外,消食本身就會給人帶來倦意,更何況他們吃了那么多的東西!
所以,當陳父打了個呵欠之後,個只是略事洗漱,便俱皆入睡。
一夜安穩。
第二天,早早地,陳父便醒來。
哪怕冬天,他也沒有晚起的習慣,年輕人的那種賴床等行為,不可能在他這樣的人身上出現。
不過,今天醒得比往常要早不少,這才點多鍾!
醒來,便不再睡,這同樣也是陳父的習慣。
大床的另一側,老伴睡得正香,陳父也沒吵醒她,動作輕輕地穿好衣服,然後出了房間。
就這點兒的時間,他幾乎是立時地發現了身體的不同。
輕巧。
輕快。
輕松。
總的來說就一個感覺,「輕」!
就好像以前身上一直背著幾十斤的重擔,甚至,這都不是好像,而是相當真切的感受!
頭不暈不疼,但是一直都點些微的昏沉,不是高血壓低血壓,也不是高血糖低血糖,到醫院查不出任何毛病,而就是昏沉。
以至於醫生都告訴他,這可能是一種精神性的昏沉!
不然咋說?
而那種昏沉已經成了常例。
這是頭,然後是頸,然後是肩,然後是背,然後是腰,反正整個背脊都像是扛著東西,盡管他並不胖,只是有點肚腩而已。
一個字,累!
然後,當站著或走著的時候,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到腿部,腿腳也累。
還不至於到那種不堪重負的程度,但若是想「蹦蹦跳跳」,那是決計不能的了!
……
這一切,便是陳父往常的感受。
但今天,好像那重擔一下子被卸下來了,身體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輕松。
而這種輕松甚至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是的,不敢相信。
所以,盡管疑惑著,但他還是把這歸結於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