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對比之下,王峰才發現,白米飯的se澤和質地固然沒有因之而變得黯淡,但此時此刻,它確實只充當著綠葉的角se。
同樣是白,同樣是晶瑩。
但一者只是綠葉。
而另一者,國se天香。
看是國se。
聞是天香。
也就在這一刻,王峰才發現,原來香和香,居然可以有那么大的不同。
同樣是饞人的香,白米飯的香帶著天然的朴實,而這魚的香……剎那間,王峰想起了水,靈動的水,仿佛能夠洗滌五臟六腑的水。
隨後,他就只記得——
給nv兒和q子續飯。
給nv兒和q子添菜。
給自己續飯和添菜。
而除了這些短短的間隙之外,他就只剩下一個本能。
吃!
除了吃,沒有其它任何動作,除了吃,沒有其它任何言語和評價。
終於,碗盤,飯菜殆盡。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餐,粒粒皆辛苦。」
王峰當初上學的時候,學過這首詩,也不知道現在的語課本里,還有沒有。
但事實是,他平常吃飯的時候,固然不會鋪張l費,吃米飯的時候,卻也很少有吃得「一粒不剩」的時候,更甚至,有的時候,還能剩下個小半碗。
當然是倒掉了。
現代,日漸豐富的物質生活,讓這種程度的小節約或小l費變得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
y要說意義,可能只有節約本身了,而無關物質。
但此時,王峰看著桌上。
他的碗,q子的碗,nv兒的碗,還有桌心的盤子里。
一粒不剩。
一滴不剩。
沒有魚頭,店家g脆利落地去掉了那種裝飾x的魚頭,而是把似乎像是藕粉一樣的東西炸成了類似魚頭的形狀,一樣的好吃。
於是,一樣地一點不剩。
看完了自己的桌上,王峰放目整個店鋪里。
除了正在吃著的,剛剛吃完的那些,桌上的情形和他這一桌的一模一樣!
絕無剩下一丁半點!
鄰側的兩位外國友人,此刻,也放下碗筷,當然,碗盤里是一樣的gg凈凈。
那位看起來像是德國的小哥居然還把盤子端到面前用舌頭t了一下。
但這事實上純屬徒勞。
下一刻,他放下盤子,對著坐在對面的同伴露出了攤的無奈一笑。
「delicious!itisverydelicious!veryverydelicious!」然後,他這般說著。
&nbow!itssotasty!」他的同伴緊接著說道。
王峰在一邊聽著,臉上不禁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外國友人也就這樣了,在國內這邊吃到什么好吃的,不是delicious就是tasty,而除了這些,好像再沒有什么其它的話了。
或許,他們的化,本來就沒有多少稱贊美食的言辭?
就如同沙漠的國度里,不會有多少言語來形容和誇贊海洋一樣。
不過隨即,王峰卻又一愣。
面對剛才的食物,剛才的那個白米飯和松鼠魚,如果要形容的話,除了說好吃,除了說美味,然後再在好吃和美味之前加上非常的形容詞……
除了這些之外,他好像也很難找到其它的形容了。
味到此處無言述。
或許。
就如那位帖主說的,人間至味。
又或者如他之前說的,我在人間好時節。
——若非好時節,又哪能在人間,遇到如此至味?
==
感謝「我就ai!」的推薦票支持。
感謝「紅se楓葉d」的月票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