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者善聽,聾者善視。絕利一源,用師十倍。
這是《y符經》里的話。
這話也可以用在現在的這個情況,聽到問題後,許同輝和這大漢都是閉上了眼睛以進行更有效的思考,而當睜開眼睛的時候,也意味著思考的結束。
有人思考時不閉上眼睛,但會下意識地盯著一個目標物或者點,然後視而不見,又或是不自知地翻白眼,把自己的視線朝自己的腦門上頂。
習慣不同,原因則是一樣的,同樣,原理也是一樣的。
其實冥想時也是這樣的。
人的絕大多數信息都來源於眼睛,所以不論是「專心」,還是「息心」,都要求把眼睛給閉上。
但如果完全閉上眼睛,卻又會因為「孤y不長,獨y不生」而陷入昏冥。
那么具t如何做呢?
同樣是一句話,在明白這個原理原則的基礎上,「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這正是許廣陵之前對兒說修行很「苦」的原因所在,修行一路上,類似這樣的小關竅,實在是太多太多太多了,多到數不過來,而任何一個小關竅,如果弄不明白,你都走不過去。
就算走過去了,也會因為基礎的短缺,而導致前方某個地方出現更大的y影。
然後終至走不下去。
長途跋涉,腳p磨破,甚至出現了更大的損傷,可能只是之前鞋里進了一粒小小的砂子。——你想走得遠,那真的是一粒砂也容不下!
更何況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是一粒砂的問題。
就如前世,有的修行法門是以「丹田」為基礎,那丹田位於何處呢?
道藏,說法不一,有的說是臍下分,有的說是臍下寸,有的說是臍下一寸分。
分也好,寸也好,一寸分也好,這其實不是重點,重點是「臍下」。——是人站著從肚臍眼往下,還是人躺著從肚臍眼往下?
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也指向兩個完全不同的目標!
這應該是這類修行法門里最基礎最基礎,最基礎不過的問題了。
遺憾的是,很多「修士」根本就搞不明白。
也因此,他們一輩子的試圖修行,其實都只是在門外打轉而已。
用另一個t系來衡量,那大抵就是他們一輩子的努力,連個y兒園的水平都比不上,更不用說什么小學、學、大學。
門都不知在哪,何談進門以後?
這還只是第一個小關竅。
更要命的地方還在於,不管是站著取臍下,還是躺著取臍下,在門外的人看來,都似乎「有那么一些道理」,也就是說,這個,看上去像是對的。
另一個,看上去,也像是對的!
這不是一堵牆和一扇門。
而是模樣仿佛的兩扇門。——只不過其有一扇,是假的而已。
這還只是「更要命」,而不是「最要命」。
最要命的是什么?
最要命的是那個假門雖然推起來困難,但真的可以推開!
只不過進門後,你進的是一個偏僻的小院子。
就如一座格局龐大美不勝收的園林,而你只是從一個假門進了一個小後院,封閉式的小後院。——但你不知道,你以為這就是那園林,然後你說,「不過如此,徒負虛名。」
邁過十萬八千竅,猶在漫漫道行。
是以,此道實非它道可比,必須有師。
無師則不成行。
最早的師在哪里?
沒有最早的師。
最早的人走出一步,後來的人在這個基礎上走出第二步,再後的人走出第步……
前面栽樹,後面乘涼。
如此而已。
對許廣陵來說,前世,兩位老人擔當了他的入門領路人,鑒天鏡在一定程度上擔當了他的「師」。
而這一世,早在一開始,他就定下了這一世的策略。
他以自己為師。
用前世的高度,指導這一世從最初開始的前行。
大目標是「前行」,但小目標其實是「打轉」,在從低到高的任何一個階梯上,把前後左右都走遍。
用一張黑暗地圖來比喻,他要的不是摸索出一條路走出這地圖,而是用視野和腳步,把這地圖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探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