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田浩現在已經會做好些菜了,同福樓有好些大廚,他說想學,那些人也幾乎毫無保留地教了他。
但田浩學這些,只是為了更好地研究少爺教他的那些菜式。
在家里他要做的,也只會是少爺教他的那些菜式。
「我要盡快學會!」不止一個夜晚,睡覺之前,他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道。
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心,他的意,暫時也都很小,那里面只是放著一個人,一件事。
修行,修行界的事,離這個漢子很遠。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一種叫做「造化」的東西,早就悄無聲息地在他的身心上運轉了。
他自己不知道。
同福樓的上上下下不知道。
外界更無從得知。
就如一粒泥土中、黑暗里的種子,只是在萌長著,不待其破土而出,無人知,更無人見。
許同輝則是另一種狀態。
這兩個月來,在他自己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的情況下,反復地心轉身,身轉心,來回顛倒,直到最後的那一場晚宴。
沒有萬眾矚目,而只是百十個人的矚目。
但其實,連百十人都不需要,只是那一桌,在同桌的距離下,面對著其他那八個人。
那一晚,他差點就垮了。
從心到身。
但也只是「差點」。
終究是沒有。
那個他雖然看不到卻是在場中的人,給了他最堅實和強大的力量,讓他這個小小小小的堤壩,面對著近乎於滔天的洪水,而且是多番沖擊,卻始終是,漫而不潰,潰而不倒。
雖搖搖欲墜,似乎就在下一刻,就會被沖擊成齏粉。
卻也終究是,堅持住了。
晚上回來後,這個傻子,只知慶幸,只知後怕,而並不知他的身,他的心,會迎來什么。
然而,不管他知與不知,都有人替他安排。
一語閉關,大院深鎖。
「清血香」,更是就這樣登台。
五日一支,也五日一睡。
點燃清血香之後,許同輝再怎么提振精神,告訴自己不能睡,卻始終是一點用都不起!
第一次是不知。
第二次,他依然睡了。
第三次,他還是睡了……
而繼第一次之後,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大睡之後,身上依然是褪下一層「...</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