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徐亦山大驚小怪。
真不是!
同樣也不是什么少見多怪,作為天階弟子,徐亦山一路修行的過程,其種種方面的傳承和見識,可是一點都不缺的!
這是一個真正的天階弟子!
然而,可是。
然而可是徐亦山現在還是震驚了。
因為眼前所見,完全打破了他的固有認知!
更因為,j十年前,他其實有把甘從式的情況在信里和師尊聊過,師尊當時的說法是,有點麻煩。
不要說徐亦山了,就是其師尊親自出,都有點麻煩,而且還要最好是在靈境之。
那現在誰能來告訴他,甘從式身上,究竟究竟究竟,到底到底到底,是發生了什么?
靈視斂去,徐亦山微微垂目。
平靜的外表下,徐亦山心的震驚簡直難以言喻。
不過這並不妨礙一個地階大成者的思緒。
凡事所出,必有因由。
安南境內,坐鎮百年來,徐亦山不能說對所有的情況都一清二楚,但至少對所有的涉及地階以上的力量、傳承等等方面,一清二楚。
而眼前所見,明顯就是有外來力量的介入。
甘從式最近有什么異常?
唯一能稱得上「異常」的就是,兩個多月前,許同輝將其族侄托付給甘從式照顧,並從其學y。
這就是唯一因由!
徐亦山心百念疾轉。
因由找到了,只能是這個因由!
那么更進一步,問題出在哪里?
許同輝的族侄,那個叫許廣陵的孩子身上?
這一念頭才剛泛起,就立即被徐亦山排除了。
那個孩子他是見過的,都還沒有開始修行,毫無異常之處。甚至,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其修行根骨都談不上好,最多也只是一個平。
連上都談不上!
更不要說優異、超拔什么的。
這郡城隨便哪一家,哪怕是四海門八極宗那樣的,也能隨便就拎出一大把天資要好得多的孩童出來。
換言之,如果不是許同輝的族侄,許廣陵那孩子,毫無值得關注之處。
許同輝?
許同輝只是通脈境,這一點毫無疑問。
其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來。
所以,他以前的那個猜想或者說判斷被確認了?一位那等層次的存在無聲無息地蒞臨了安南郡?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發生在甘從式身上的情況。
但問題又來了。
那位存在為什么要出?
是許廣陵那孩子,有什么特殊之處?
甘從式只是教其學y啊,就這么一點因素,都值得那位存在伸出來?
這一刻,徐亦山特想特想把依然還在醉酒狀態的許同輝給拎起來,然後咆哮著問他,「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許同輝應該是知道的,但這個問題他肯定是不能問。
這一刻,徐亦山甚至想著那位存在是不是正在用一種悠閑且有趣的神情看著這里,但這一念頭也同樣被他迅速抹除。
只是意識本能泛起的雜念而已。
那等層次的存在,才不會這么無謂。
徐亦山強行壓下心的震驚和震撼,平靜著,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甘從式,然後道:「老甘,你不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