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么可能呢,這。
也就在這個時候,異變頓生!
所有人的耳邊,都傳來了樹葉搖動的簌簌聲。
在一眾地階早早地全都放開了感應的情況下,這並不大的簌簌聲,卻是無異於驚雷!
也不用改變方向。
就他們一直望著的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驟然一縮!
他們看到了什么?
一株又一株的草木拔地而起,然後就在他們眼睜睜的注視下,沖天而上!
而且那個變化正飛快地由遠而近。
近到……
有一位地階之前就手扶在亭邊的一棵大樹上。
此刻,他像突然被凶獸噬咬了一口般地,一個大跳,離開了樹身。
下一刻,他和其他人一般地,茫然卻又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這棵樹向上、向上、向上……
一棵本來只是尋常的大樹,就在短短的頃刻之間,長到他們再也看不到頂的高度!
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寬闊的涼亭並不遮視野,但所有人還是都走了出來。
然後他們就茫然地前後左右地看著。
就這會兒,他們已經被重重的高大樹木所「包圍」。
前面也好,後面也好,左面也好,右面也好,但凡視線所及,俱是重重綠蔭。
而天上的陽光,也開始漸漸地被遮掩,要不是山門口的樹木實在太稀疏,他們已經都不可能看到半點陽光!
而且,那些樹木已經不能用高大來形容,只能說是巨樹了。
置身於這些巨樹之下,所有人都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奇特而又荒誕的國度。
一切,都顯得那么不真實。
旋即,不少人的目光向石芍看去,卻見她和他們一般地茫然,或者似乎,還要更茫然一些?
靈氣流動他們可以理解。
不管是如風如水還是如潮,他們都可以理解!
但現在的這些草木,是怎么回事?
就算靈氣有助長草木的效果,也不可能是他們現在看到的這樣子吧?
難道……
難道南屏秀此時的晉升不是鞏固煉形境,也不是從煉形境晉升還真境,而是從還真境晉升天階了?
不然怎么可能造成這般匪夷所思的景象!
其實晉升天階如何,他們也不知道,但現在這個樣子,能是地階內晉升造成的?
打死他們都不信!
但如果說南屏秀就這樣地晉升天階了,同樣地,打死他們都不信!
就是打死一萬遍也不可能信!
望著瀾水宗後山的方向,所有人都恨不得拔腳就過去,一探真相。
但也正是因為這情況太過匪夷所思,他們又帶著莫名敬畏地,站在這里。
仿佛等待朝覲帝皇的臣子,未得宣召,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距瀾水宗五百余里,也是東山山脈與主脈交界的地方,徐亦山停下了腳步。
當感受到身後的主山脈也漸漸地靈氣洶涌如潮的時候,他的臉上不由得地露出苦笑。
這情況,不用猜,也肯定是和他的那位師尊有關。
只不知,是哪一位讓他老人家出手了?
小師弟許同輝?
不是。
許同輝那貨還不可能惹出這般動靜。
那么,甘從式?
徐亦山猜測著,但沒有再向前進。
兩處山脈交界的地方,正有一處小平台,或者說位於山腰間的小山谷。
徐亦山以前也沒現這里有什么特殊,但這時,靈氣洶涌之下,經過這個小山谷時,無巧不巧地,恰好形成了一個回環。
而回環的中心,就是靈氣的漩渦。
帶著不意而來的驚喜,徐亦山身形如游魚一般靈活地,「游」進了那個漩渦。</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