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嗎?」
看著兩個再次一臉懵逼的小妮子,許廣陵帶著心里的一點笑意,微笑說道。
「好你個家伙,則才是在搞雜耍啊!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紀飛妍直接一個大步,來到許廣陵面前,然後掄起拳頭就給許廣陵的肩膀來了一下。
很重!
「師弟,好手法!好表演!」
太蒼月幽幽說道,那神情,那語氣,彷佛許廣陵欠了她八百大錢。
「哈哈,開個玩笑嘛!」
只有他一人在笑。
太蒼月沒有好臉色給他。
紀飛妍一樣沒有好臉色給他。
這就尷尬了。
「唉,你們簡直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許廣陵搖搖頭。
「師弟,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紀飛妍這次沒錘,但是又狠狠地瞪了他一下,「你都不知道,剛才,我的心都快要跳到胸口外面來了!」
「師弟,你這法術,表演過多少次了?」太蒼月這般問道。
「不多不多,也就那么一二三四五六次吧,哈哈。」許廣陵笑道,「一般人,我可不表演給看,咱這雖然不是頂級大葯師的手段,但也勉勉強強能算是中級葯師的手段了,就算搞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還是會嚇著不少人的。」
「所以,這法術,我一般還真的不表演!」
「師弟,我很榮幸,能得以觀看你的這個表演。」太蒼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師弟,我也很榮幸呢!」
說著這話,紀飛妍的手不知不覺地伸到許廣陵的腰間。
有殺氣!
千鈞一發之際,許廣陵一個滑鏟,躲了開去!
「哼!」
站在那里沒動,紀飛妍跺了下腳。
「對了,師弟,剛才第一次出現的那草,叫什么名字?」太蒼月忽地這般問道。
果然!
手法上能魚目混珠,讓兩個小妮子真假難辨,但那種基於心之靈光所孕育出的直覺,仍然會讓太蒼月本能地抓住一些蛛絲馬跡么?
許廣陵再次地微微喟嘆,感慨於神通的「不講道理」。
哪怕太蒼月的那神通,現在明顯還處於最初的萌芽、萌長階段。
不愧是九大仙宗之一的絕世天才!
不愧是以天心竅入開竅境的不世出的一代修者!
才是小小的人階榮枯境,但看著她的模樣,許廣陵已經隱約能想象出,待其天階之後,那種於萬千造化中肆意徜徉的不可一世了。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呢。」
許廣陵搖搖頭。
「這天地間,不認識的草木太多太多了。當初在百葯堂的時候,石九陽堂主說他能認識的草木不過百分之一。我沒好意思告訴他,你太驕傲和狂妄了!」
「不要說百分之一,你但凡能認識萬分之一,甚至百萬分之一,我都覺得你在天下之間,至少前三。」
聽得這話,太蒼月臉上終於泛起了笑容。
紀飛妍也開始笑,「師弟,百萬分之一,不至於吧?」
「這秘境中的草木,妍妍,你認識多少?」許廣陵反問。
「我又不是葯師,誰跟你比這個!」紀飛妍白了許廣陵一眼,「萬葯宗的那些大葯師,就算到這個秘境中來,也不至於連百分之一都不認識吧?更不用說什么萬分之一、百萬分之一了。」
「這倒也是。」許廣陵先是點點頭,但是緊接著他又道:「我的意思是,天地很廣大,造化很神奇,說不定這天地之間,什么地方,就有著很多很多的草木,而那些葯師一種都不認識呢!」
「你說得就像真的一樣!」紀飛妍道。
「師弟,有這樣的地方?」太蒼月也這般問道。
當然有了。
無遠弗屆,無所不在。
遠在天涯,近在身邊。
異年他日,若你們身登天階,而天眼也晉升到如今我這樣的層次,就能夠理解我今日所說的話了。
「應該……有的吧?」許廣陵澹澹說道。
而伴隨著這個話題的進一步閑扯,關於之前的那個小草的事情,就再沒人提起了。
太蒼月也好,紀飛妍也罷,終是沒對許廣陵再這樣地問一句:「那小草,其葯性是怎么樣的?」
但凡她們的問話觸及這一點,那就會石破天驚了。
不過,縱然太蒼月的直覺感應超強無比,在當前階段,也仍然沒有能力單純依靠直覺或本能來觸及並探知到那個地方。
把懸浮在半空中的微型小島沉降入沼澤邊上,任其上纏繞的花草之屬自行生長,許廣陵一行三人,繞著紹澤的邊兒,在太蒼月的帶領下,繼續前行。
其實可以越沼澤而過的。
哪怕沼澤中間存在著其它的凶獸,也完全不可能造成任何的變數。
但也還是那句話,可以,但沒有必要。
三人是游歷,是漫游,而並不是向著某個既定的目標趕路。
盡管他們此行確實有目標。
那就是位於這片漫漫叢林中不知具體何處的巨木城。
但那個巨木城也只不過是游歷或漫游的一個中轉站而已。
「咦!」
行進間,太蒼月慢慢地停下了腳步。
「咋了?」紀飛妍問道。
「前方可能會有一只凶獸,想要伏擊我們呢。」太蒼月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