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行,一邊拍開一壇,仰頭倒進口中。
……
歸陽城里,夜墨接連找了幾個地方,都沒有雲輕的身影。
雲府,葯園,甚至東海子雲那里,全都沒有。
本想找到小毛球讓它帶著去找雲輕,可是不止雲輕找不到,那小毛球居然也找不到。
心頭越來越著急,上一次雲輕被大長公主擄去的事情,到現在想想還有後怕,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夜墨找人的動靜瞞得住別人,卻瞞不過洛塵和東海子雲,兩人聽說雲輕失蹤,都幫著出來尋找,好不容易戰飛過來匯報說,有人看到雲輕出城,三人立刻往城門趕去。
可不想,在城門口,居然碰到林青泉。
「青泉公子也要出城?」東海子雲溫聲問道,但,毫不掩飾語氣中的疑問。
林青泉微微一笑,說道:「我訂了一車百泉釀給聖上做壽禮,可不想方才在城外被人劫了,聽描述,這劫酒的人……」
停了一停,林青泉才繼續說道:「好像是雲王女。」
此話一出,幾個大男人都愣了。
夜墨簡直咬牙切齒,這女人,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跑到城外劫酒去,她就沒想過萬喝醉了,在那荒郊野的,會有什么後果嗎?
「我們也在找雲王女,請青泉公子帶個路!」還是東海子雲招呼了,一行人快速往城外而去。
直走出城外三十多里,才看到一條車轍斜斜地往山里去了。
他們跟著車轍印又走了半個多時辰,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都是哭笑不得。
前方是一片林中空地,中間有條小溪汩汩流過,馬車就停在溪邊上,而雲輕靠在溪邊的大石上,正拿著一壇酒在喝,周圍已經堆了好幾個酒瓶子。
在雲輕的面前,小毛球也抱著一壇酒,頭都已經歪的快要睡在酒壇子上,可還是伸出小舌頭去舔酒。
一人一獸,兩個醉鬼。
林青看看著散落的酒瓶,有些無奈說道:「我的百泉釀。」
周圍灑了那么多,浪費的比喝的還多。
幾個男子看著心頭好笑,正要走過去,忽然雲輕一把抽掉小白大人的酒壇子,醉眼朦朧地說道:「小白,棉花糖!不做不給酒喝!」
若是平時,小白大人必然不屑做這種有損獸格的事情,可是現在不一樣,只要有酒,它什么都做。
在地上一躺,滴溜溜轉了好幾個圈,真像坨棉花糖似的。
雲輕看著就吃吃地笑,伸手戳小白:「叫你欺負我,叫你把我的畫像拿出來!」
說得聲音很小,可是,面前這幾個男人是什么人呀,自然聽得真真切切。
東海子雲想了想,忽然問道:「夜墨,你的號,好像是叫做非白吧?」
不然的話,也不會把這兩個字掛在院門上。
夜墨的臉早就黑了,這女人什么時候給這色獸起的名字?還教了它這么一個猥瑣的技能?
大步走過去,一把把雲輕拉起來。
雲輕看到夜墨,很是不滿,啪地一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可是,正好揮到夜墨的臉上。
這一下雖然不重,但那可是切切實實地打臉啊。
夜墨眼角的桃花朵朵飛動,聲音令人發顫地叫道:「女人!」
若是平時,雲輕估計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了,可是偏偏,她現在醉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揮開夜墨,對著其他三人招手:「阿塵,逍遙王,林公子,你們也來啦!來,陪我喝酒!我請客!」
說著,拎起一壇酒就往那邊扔過去,她醉得連扔酒的力氣都沒有了,幸好這三人都是武功不錯的,林青泉伸手接下酒,搖頭笑道:「我的酒,倒要勞雲王女請客,不過既然雲王女這么盛情,我也不好推卻。」
說著,拍開封泥,喝了一口。
東海子雲和洛塵也走上去,笑著說道:「不錯,盛情難卻,自然是要喝上一點的。」
兩人也一樣各拍開一壇,灌入喉中。
他們聽說雲輕失蹤,心頭都有些擔心,足足找了半夜,此時見雲輕完好無損,還醉態可掬的樣子,心頭一口氣松下來,也就有了些開玩笑的心思。
而且不得不說,雲輕那只小獸的棉花糖表演著實不錯。
夜墨凶名在外,這么多年來,誰敢拿這個天才太子開涮啊?只怕剛有了這個念頭,就已經被夜墨打包扔到黃泉地獄去了。
也就雲輕有這個膽子,而且涮了之後,還不用擔心夜墨會對他怎么樣。
有這樣的熱鬧,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