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讓自己受傷。」夜墨說道。
「殿下,你這是心疼我?」雲輕姑娘在感情這事兒上就是個直腸子,怎么想就怎么說,一臉雀躍的,就等著夜墨說是。
可惜,太子殿下會輕易說出那種話么?
翻了雲輕一眼,夜墨冷聲說道:「這是孤王要用的,疤太多,用著不舒服!」
雲輕瞬間怨念滿滿,死男人,說句好聽的會死嗎?
這一夜,又是在太子府過的,早晨醒來的時候夜墨照例不在,皇帝大壽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而夜天玄除了接待一下使臣什么都不做,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夜墨的身上,所以他天天早出晚歸的。
雲輕也沒賴在太子府,夜墨的事情多,她的事情也不少。
從夜墨房中出來,正好看到荊遠帆抱著小毛球走過來,一看到雲輕小毛球嗷一聲就竄了過來。
美男不讓它進溫泉,也不讓它進房間,為了防止它亂跑,這兩個該死的侍衛居然把它關在籠子里。
籠子,那是籠子啊!堂堂聖獸居然被關在籠子里,太傷它的心了。
雲輕伸了伸手,荊遠帆立刻特別有眼色的遞過來幾只靈果。
別問他怎么知道的,這可是未來的女主子,能不把女主子的喜好和相關事情調查清楚一點嘛!
兩顆靈果往小白大人手里一塞,小白大人剛才碎成一地的玻璃心立刻被治愈了,又重新煥發出對生活的渴望和熱愛。
荊遠帆在一邊看著這一人一獸,真心覺得特別有意思。
每次看著雲輕哄小白大人,他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夜墨哄雲輕的樣子。
說實話,這雲王女在殿下面前的時候,好像真的特別像只小獸,雖然也會有張牙舞爪的時候,可是只要殿下找准了地方一揉一哄,准好。
這么想著,笑差點就憋不住。
「你心里沒想好事!」雲輕忽然開口。
荊遠帆連忙立正站好,正色說道:「怎么會!屬下只是想著要送雲王女回去而已。」
「哼!」雲輕哼了一聲,不客氣地白了荊遠帆一眼。
就算她不能像洛塵一樣看到人的所思所想,可是憋笑憋那么辛苦的樣子,當她是瞎子嗎?
邁步,往太子府大門走去,荊遠帆說了要送,自然是跟在後面的。
到了門口,雲輕也不知怎么的,好像是踩到了一塊小石頭,哎呀一聲就往後倒了下來。
這種往後摔倒是最難控制平衡的,摔在地上也是最疼的,荊遠帆哪里敢怠慢,連忙大叫一聲:「雲王女!」
同時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接他。
可是,他明明只是伸出手,想要扶雲輕一把的,可是接住雲輕的時候,雲輕的身體輕輕一側,就變成了倒在他懷里的姿勢。
伸出去的手,反而落空了。
就在荊遠帆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雲輕已經站起了身,淡定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對著荊遠帆說道:「荊侍衛,多謝相救了。」
說完,抱著小白大人出門。
直到雲輕的身影消失,荊遠帆才猛地反應過來,頓時狂叫一聲。
目光看向門邊站崗的太子府侍衛,荊遠帆大叫道:「你們都看到了,一定要給我做證啊!」
侍衛甲:「我看到荊統領抱了雲王女。」
侍衛乙:「抱得挺緊。」
侍衛丙:「抱了好幾秒。」
侍衛丁:「荊統領放心,我們都會做證的!」
荊遠帆只覺得胸中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是要他們做這種證嗎?這不是把他往死里玩嗎?
他自認平時對他們不錯啊!除了操練嚴了點,關心下屬友愛兄弟,絕對是位模范上司。
「怎么回事?」巧得很,雲輕剛走,夜墨就回來了。
淡紫色的太子常服襯著俊美非凡的容顏,絕對是歸離最美的景色。
可惜,荊遠帆現在卻根本沒有心情欣賞。
「殿下,你一定要相信我,是雲王女自己倒過來的,我沒有抱她……」哭喪著聲音剛說了幾句,忽然反應過來。
他腦子被門擠了嗎?殿下根本就什么都沒問,這不是不打自招么?
旁邊守門的侍衛憋笑憋的都快內傷了,要不是夜墨在這里,恐怕早就笑成一團。
寒意瞬間蔓延過來,夜墨唇角微微勾起,笑得美麗又妖孽:「你剛才說什么?孤王沒有聽清……」
「殿下,我……」荊遠帆欲哭無淚。
這尼碼有個腹黑的主子也就算了,怎么找了個女主子,比主子還要腹黑?
這以後,還要不要活了?
「給孤王滾過來!」夜墨墨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向里面走去。
荊遠帆一臉苦意,可是卻不得不跟上。
等他們走過,太子府門口憋了半天的侍衛們,終於哄然大笑出聲。
雲王女,實在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