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變成孤王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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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清朗的印象里,夜墨向來是為了要做的事情不擇手段的,而且夜墨也向來喜歡謀定後動,所以這一次,柳清朗不自覺地把夜墨陰謀化了。

「她要泡多久的冷水?」柳清朗問道,有些擔心。

「要看葯性的深淺,不過,至少半個時辰。」洛塵也皺了眉,冷水泡多了,對女孩子並不好。

說了這兩句話之後,兩人之間又沒有話了。

直到時間差不多半個時辰,柳清朗起身體說道:「她差不多該出來了,我一個人抱她出來不太方便,你幫我一下。」

洛塵微微一怔。

不管怎么說,雲輕都是個未出閣的女子,柳清朗是她的哥哥也就罷了,可是他怎么可以進去?

而且雲輕現在衣衫全濕,那景象……

想到自己先前看到的,洛塵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又悄悄熱了幾分。

「洛神醫,你總要幫她看診,難道,你就一直不進來?」柳清朗倒是一副十分信任的樣子:「醫者眼中,難道還分男女嗎?」

洛塵面上沒有表情,心頭卻是百感交集,他心頭,的確不曾分男女,可問題是,那個人是雲輕。

「洛神醫,如今這鎮東王府中,沒有我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想輕兒再出事。」柳清朗聲音驟然一沉。

「我隨柳公子進去,只是,我會蒙住眼睛,柳公子有什么要幫忙的,交在我手上就好,等柳公子幫她遮好身體,看診的時候,我自會把眼睛解開。」洛塵說道。

無論如何,總是不想傷她,自然更不想傷她的清名。

柳清朗點點頭,說道:「走吧。」

洛塵用一條絲巾蒙住了眼睛,和柳清朗一同進了房間。

雖然看不見,但他的舉動卻和常人無異,當年在那黑暗中的廝殺搏斗,讓他早就適應了黑暗。就算不看,用聽,用氣流,也可以分辨周圍有什么東西,而絕不會撞到或者摔倒。

這也是為什么他敢說蒙著眼睛幫柳清朗了。

雲輕被點了穴道,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泡冷水。

大概泡了一柱香左右時間的進時候,她就已經有些清醒了,當看清自己的處境,她簡直想大聲咆哮幾句。

為什么又是媚葯啊。

上次中媚葯的時候,知道這東西並不是所謂不交合就得死,可是泡冷水也是很難受的啊。

尤其是葯性被冷水降下來,血液里沒有那么熱之後,泡冷水真的是種酷刑。

只是,這種酷刑雲輕也並沒有受多久,因為吳景平不知輕重,把一整盒的媚葯都灑了出來,吸入的,沾在身上的,加在一起讓雲輕葯性極重。

這葯性最初的強烈過後,就會讓人如脫力一般,所以即使是泡在冰冷的水里,雲輕還是覺得累得暈暈乎乎的,連水的冰冷都不覺得了,只是軟綿綿地靠在桶壁上。

也不知道泡了多久,聽到有人在輕聲地叫自己,努力了又努力,才勉強睜開眼睛。

看清楚來人是柳清朗,雲輕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句小哥哥,就把自己完全交給她。

她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

柳清朗把雲輕從浴桶中抱出來,向洛塵說道:「洛神醫,麻煩你幫我扶一下她,我去給她拿衣服。」

洛塵應了一聲,准確地走到浴桶邊,伸出手。

入手,冰涼,但衣衫下少女身體的線條,卻清晰的不可思議。

倘若沒有蒙住眼睛,也許還不會這樣,可正因為洛塵為了避嫌蒙住眼睛,手中的觸感,才更加清晰,更加真實的可怕。

甚至,他的眼前,都能浮現出雲輕玲瓏的身段。

雖然,以前幫她擦傷口的時候,也曾見過她的肌膚。

但,那跟這次是完全不一樣的,那個時候,他的眼中,只有她身上的傷,只想盡快把那些傷痕除去,所以他不曾避嫌。可這一次,並非如此。

這感覺太真實,也太可怕。

正想讓柳清朗動作快些,只要幫雲輕除去外面的衣服就好,里面的,可以幫她裹上一條大毛巾,然後放進被子里,讓她自己來處理。

他知道她現在渾身脫力,但,換那幾件衣服,她還是做得到的。到時候,再幫她重新換干凈的被子就是。

正想開口的時候,便聽柳清朗說道:「哎呀,我居然忘了拿浴巾進來了,洛神醫,你先扶一下她,我很快就來。」

說完,根本不給洛塵回應的機會,直接出門去了。

「柳公子……」洛塵急叫一聲,但哪里還有人回應。

洛塵想要出去找柳清朗,可偏偏,雲輕就在他懷里,他只要一松手,雲輕就會摔在地上。

這場面,竟是騎虎難下。

鼻間,傳來女子淡淡的體香,手中,是少女身體清晰的質感。

不過是片刻間,洛塵的額頭竟逼出了冷汗。

「咦,小哥哥到哪里去了?怎么是你在這里啊?」雲輕的神智還有些不清晰,一抬手抽走了洛塵眼睛上蒙著輕紗,吃吃笑道:「阿塵,你眼睛好好的,蒙塊布條干嗎呀?」

眼前驟然得見,洛塵忍不住,呼吸緊了幾分。

面前的女人,小臉,桃紅,目光,迷離,薄薄的夏衫濕了水,全布貼在身上,正嘻嘻笑著,看著他。

看到的,與感受到的,果然完全不一樣。看到的,更美好一百倍,一千倍。

「阿塵,你生病了嗎?臉怎么這么紅?」小手,無意識地爬上洛塵的臉頰,似乎想探探他的溫度。

貼上的瞬間,兩人都微微震了一下。

好舒服,雲輕另一只手也伸了上去。

她身體里一直有奇怪的氣流,可是碰到洛塵的時候,卻覺得好舒服。

「雲輕,如果是我,可行?」洛塵低低問道。

柳清朗離開,而且這么久不回來,如果洛塵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那就太笨了。

他不想勉強雲輕,更不想在雲輕無意的情況下,強迫她做什么。

可是,現在這種狀況,如果,就連雲輕的親人也更希望是他陪著雲輕,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放縱一次?

只要一次就好,事後,無論雲輕是怨他恨他,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用他所有的柔情和愛護,用他的一生,去給這個女人幸福。

「阿塵,你懷里好舒服啊。」雲輕微微嘆了一聲。

葯力沖擊得,她只順著自己的本能說話。

「雲輕……」洛塵的聲音都嘶啞了。

佳人在懷,她的眉眼,她的唇,都離他那么近,那么近……

洛塵忍不住,微微低下頭,想輕輕吻住那張小巧的唇瓣……

……

「殿下,事情辦好了!」荊遠帆在戰事結束的第一時間,快速跑到夜墨身前。

他知道,殿下一定早就心急如焚了。

夜墨面上並沒有什么特別的神色,淡聲問道:「葛萬山救走了?」

「救走了。」荊遠帆點頭說道。

「可有給他們瞧出破綻?」

「殿下放心,弟兄們很賣力,他們絕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傷亡如何?」

荊遠帆報了一組傷亡數字,雖然死傷是難免的,但總體,還在能接受的范圍之內。

夜墨點了點頭,說道:「死者和傷者,都按疾風衛的規矩好生安排下去,尤其是傷者,要給他們安排日後能做下去的營生。」

疾風衛對待傷病老卒向來都是授之以漁,並不會只是給一些銀錢就了事,而是會讓他們徹底能夠安身立命,這也是為何不論是太子府中的府兵,還是瓏軍,都於夜墨都格外忠誠的原因。

因為他們知道,只要跟著夜墨,就再不用擔心以後的事情。

荊遠帆一一應下了。

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夜墨這才起身,淡聲問道:「她在哪里?」

這句話,就不是問荊遠帆,而是問無命的。

「柳清朗。」無命說了三個字。

夜墨一個字也沒有說,邁步往外走去。

他的身形,還是一如既往的尊貴,優雅。

只是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袍角掛在門口的倒刺上都沒有發現,發出輕微的一聲刺啦聲響。

荊遠帆嘆氣,殿下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絲綢做的,這一下,雖然不至於把衣服掛壞,可是抽了絲,也要報廢了吧。

明明就是著急,那就直接去就好了嘛,偏偏要裝模做樣,可惜了一件好好的袍子。

無命在一側想了想,身形一閃,跟上了夜墨的步伐。

他把雲輕交給柳清朗的時候說了兩句話,說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但離了之後想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不管怎么說,先去看看的好。

夜墨的鎮定,也只在屬下面前而已,一離開荊遠帆的視線,他的身形就一下掠起,周遭的風有如他的羽翼一般,更讓他的速度增添了不少。

一路之上,夜墨也說不出為什么,總是有些隱隱的心慌。

洛塵說雲輕來找過自己,她是何時來的,既然來了,為什么沒有見她?莫非……

想到今天夜里來過的人,夜墨的眉頭擰在了一起,該不會被那個丫頭看見了吧?

不是他不跟她說,而是,他還沒有想好該怎么跟她說。

鎮東王府,本來就算不上大,夜墨很快就到了雲輕住的院子,但一進門,就被一個人擋住了。

「你來做什么?」柳清朗一看到夜墨,氣就不打一處來。

雲輕發出求救信號的時候,夜墨沒有來,現在來了,又有什么意思?

柳清朗在這里,那么洛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