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很清楚,那風除了夜墨,還有誰能使得出來?
可是,夜墨為什么會這么做?難道是,他發現她的意圖了?
心下虛的不行,夜墨早就警告過她了,不許去招惹雲輕,可是,她卻還是這么做了。
那么,夜墨會如何對她?
想著,偷偷地望了夜墨一眼,可是這一眼,卻將她刺激的心頭的怨毒幾乎滿溢出來。
夜墨,竟連往她這里看一眼都沒有。
他的目光,全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哪怕,那目光是帶著些微威脅的,是帶著幾分惱意的,可是任誰都能看出,那威脅和惱意,是因為對這個女人深深的寵溺,那是一種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不得不露出這樣神色的樣子。
憑什么?憑什么?
胸中如有滔天巨浪。
雲輕,殿下是我的,我絕不會讓你得到!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藍夜晴的面容扭曲的幾乎讓人無法直視。
瓏軍原本死氣沉沉的氣氛因為夜墨的醒來一下子歡騰起來。
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只要他在,就像是定心石,定海神針一樣。
因為夜墨身體的原因,眾人沒有急著下山,而是在山上再住一夜。
不過此時和之前自然是不能再比了,有了瓏軍在這里,所有的的設備都很齊全,也不用再住山洞,而是有帳篷。
雲輕看了一下這個帳篷,覺得古人的智慧倒是不可小瞧,雖然經比不上她那個時代那么輕便方便,可是卻也已經十分不錯,不僅有遮蓋的,地下還鋪了一層,人住在里面十分舒服。
「這帳篷不錯啊。」將夜墨安頓好之後,荊遠帆等人就都退出去了。
雲輕本來也想出去,可是一看到夜墨的表情,就沒敢動。
可是不得不說,和太子殿下同處一室,壓力山大啊。
「是不錯。」夜墨說道。
「沒用獸皮?」雲輕又說道。
古代的帳篷好多都用獸皮的,保溫又保暖,可是這一個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沒有用。
「我用了你會高興?」夜墨問道。
知道自己的小女人與動物之間有著親密的聯系,知道她雖然不會聖母的見個動物就要救,可是也知道剝皮什么的這種方式,她大概不會喜歡。
所以,這些帳篷都是他下令換掉的,這頂估計也是剛做了沒多久,這次上山就順手帶著了。畢竟,這是行軍必備物品,就算是輕裝,也要帶個一兩頂的。
雲輕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心頭卻有絲甜甜的。
這個太子殿下看起來傲驕,可是實際上心細如發,連這么細小的事情都為她想到。
想著,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她笑,夜墨也在笑,不過夜墨那笑,卻是絕對會讓她心底發寒的。
又找了好些話題來說,幾乎把這賬子內所有能說的物品都說了一遍,雲輕終於再也找不出話題了。
於是,只好訕訕地,看著夜墨。
「說完了?」夜墨問道。
這個蠢女人,真是,想逃避也表現得這么明顯。
這么笨,怎么活到現在的?
想到這里,不由又想起雲輕先前的生活。
這女人先前的生活過得確實不怎么樣,居然被人欺負得這么慘。
不過,以後不會了,有他在,所有屬於這個女人的東西,他都會幫她拿回來。
雲輕抿了抿唇,救命啊,她真的找不出話來和夜墨說了啊。
「過來!」夜墨說道。
雲輕看了他一眼,哮嘴說道:「你叫小狗呢……」
這樣子,真的跟叫小狗沒什么兩樣。
「孤王在叫不聽話的小狗。」夜墨淡聲說道。
「你……」雲輕氣得差點噎住。
瞪了夜墨半天,還是過去了。
沒辦法,她不過去,夜墨就要過來,他現在身體根本沒有完全恢復,哪敢讓他動。
慢慢走了過去,剛走到他近前,已經被他一把拉到了懷里。
「啊!」雲輕驚叫一聲,連忙往帳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和孤王親近一點,見不得人?」夜墨臉黑了,這女人,一副做賊的樣子算怎么回事?
雲輕抿了抿唇,其實夜墨從來不避諱在人前和她親近,當著皇帝他都敢說一句:誰不知道雲輕是孤王的女人。
這天下,還有什么是她怕的呀?
「這不是影響不好嘛,畢竟是在軍營。」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夜墨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打算這么放過雲輕,問道:「剛才不是膽子很大么?」
「殿下說什么呢?我膽子很小的。」雲輕連忙說道,打死也不承認方才用命來威脅他的事情。
夜墨又是輕哼一聲,說道:「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來膽子果然大得很。」
雲輕默,現在不管她說什么,估計在夜墨這里都是沒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