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正想問問夜墨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是一轉頭,卻看見雲嫵怯怯地望著夜墨,似乎是有些怕他的樣子。
頓時拍了拍雲嫵說道:「小阿嫵,別怕,殿下不會吃人的。」
說著,還瞪了夜墨一眼,那么凶做什么?嚇到小孩子。
夜墨面色頓時黑了下來,這個女人,為她好,竟還敢怪他。
兩人並沒有什么多余的話語,可是互動的氣息卻十分明顯,雲嫵看著,低垂下頭顱狠狠咬了咬嘴唇,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雲輕敢這樣責怪夜墨,而夜墨會這般縱容的,也只有雲輕一人而已。
幾個人說話間,已經走入了城門,一陣馬蹄聲狂亂傳來,雲嫵抬眼看了一眼,立刻叫道:「哥哥來了!」
遠遠的一隊人馬在橫沖直撞,直往他們奔來,為首的一人衣飾張揚,神情跋扈,卻不是曾見過的雲陽是誰?
那馬的速度十分快,不過幾息工夫,就離他們近了一大截,眼見著離他們不過十數米距離,可是卻一點勒馬的意思都沒有,仍是直往他們沖過來。
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想在這里撞死他們?
雲輕面色微微沉了下來,想憑幾匹馬撞死他們是不可能的,雲陽也不會這么沒腦子,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雲陽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雲陽成心飛馬而來,要到雲輕面前才將馬勒下來,最好是讓雲輕和夜墨處於馬蹄之下,那才能顯得出他的威風。
他這么一點小心思,別說是夜墨,就是雲輕也瞞不過。
一時間,幾乎周圍的人都怒了,荊遠帆面色冷厲,這個混蛋算什么東西,敢對殿下無禮?tqr1
夜墨眼眸中波光流轉,絲絲危險意味流動。
雲輕去吳國的時候,他雖沒有同去,可是卻聽人說了,他不會不知道,就是眼前這個人,曾經想要至雲輕於死地。
而曾經跟著雲輕親歷那一幕的秦鋒和戰飛就更是怒了,先前在他國的土地上明目張膽地要殺雲輕,如今到了他自己的地盤上,更是張牙舞爪,竟想趁著他們剛到南昭,就先給他們一個難看。
這人,簡直是可恨至極。
那馬的速度極快,眼看著就只有三四米的距離,可是依然沒有分毫要減速的架勢,還是往前沖來。
荊遠帆身形微動,就要攔上前去,可是剛一動,就一下被雲輕攔住了。
「雲王女!」荊遠帆低聲叫道。
南昭地形多山,其實騎兵並不擅長,可是雲宏燁曾經是武帝手下大將,騎術自然是不弱的,而這雲陽顯然得了真傳,所以才敢玩這么一手蹄下留人的把戲。
「你忘了我最擅長什么?」雲輕笑眯眯地說道。
荊遠帆一怔,頓時想起來,馭獸,這可不是雲輕最為擅長的嘛!有雲輕在這里,哪里還用得著他們多事?
一身的怒氣頓時平息下來,轉而立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等著看接下來的場面。
與此同時,周圍其他人也都停了手中的動作,只是等著。
說起來很慢,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工夫,那馬就一下到了近前,沖著雲輕和夜墨高高抬起前蹄,與此同時,雲陽也是用力一勒馬韁,就要讓馬人立而起,然後再重重踏在雲輕身側。
這里是鬧市,又有夜墨在此,他不敢真的傷人,可是這個下馬威,卻是一定要給!
他這馬出名的凶悍,在他想來,這么一下子,哪怕是出其不意,都會讓雲輕和夜墨嚇一跳,只要他們露出失態的樣子,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什么南昭王女,王位第一順位繼承人,不過是個膽小鬼而已!
想著,心頭越發得意,手中用力,把自己十分的騎術發揮到十二分。
可是,也許是他實在太過用力了,那馬人立而起之後,竟然沒有停止,反而順著起勢一直後仰,直到……
呯!
重重一聲,雲陽連人帶馬狠狠摔在街道上,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主子……」
荊遠帆等人早已扯了身上的行軍披風下來,嚴嚴實實地擋在了雲輕和夜墨身前,那些個灰塵,半點也沒有波及到他們們,只有雲輕一個人摔在塵土中之後,又吃了一嘴的土,拼命地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