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飛的動作差點石化在那里,殿下居然會吃別人吃過的東西,而且那東西,還是從別人臉上抹下的。
這若是放在以前,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相信,可是……
看了一眼兀自吃著東西,完全沒有任何察覺的雲輕,戰飛默默地退下去,有雲王女在這里,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而周圍的南昭女子看到這一點,也終於明白了為何她們的酒會被夜墨拒絕。
原來那個俊美又高貴的男子,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別人。
看看他看著那個女子的眼神,簡直能把人都溺斃了去。tqr1
滿座之人皆知夜墨眼中只有雲輕,只有雲輕還在生著悶氣。
而夜墨也就這般由著她,甚至都不願說破。
吃了幾塊東西,又是一道陰影籠罩在身前。
怎么又來人?還有完沒完了?
雲輕正想回頭瞪夜墨一眼,卻聽那聲音粗悍地說道:「雲王女,我敬你一杯。」
敬她的?
雲輕詫異了。
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對於當初原主在南昭的形象,雲輕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雖然之前在外面殺雞儆猴了一把,可是只憑這么一件小事就想讓這些人改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可是現在居然有人會來敬她酒?
一抬頭,便前面前站著一個十分健壯的男子,大約三十歲上下,一身的腱子肌肉,臉側有一道疤痕,從耳根直到嘴角,很是凶厲。
「這是巴圖,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父王,這些年來在父王身邊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是我南昭第一勇武之人。」雲陽介紹的聲音在雲輕耳邊響起。
這么一個人,為什么要來敬自己呢?她可不認為雲宏燁這么親近的人會來跟自己示好。
不過,她好歹是南昭的王女,有南昭的人來敬酒,出於禮節,她還是要喝的。
方端起酒杯,就被一只手按下了。
夜墨斜了她一眼,這女人,自己有多少酒量,難道自己不知道嗎?
之前喝了一小壇酒,就在山林里又唱又跳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雲輕吐了吐舌頭,她今天從開始到現在都是滴酒未沾,因為根本沒有人來敬她,此時喝這一小杯,應該是問題不大的吧?
不過夜墨不許,她也不強求,反正她也不喜歡喝酒。
夜墨向後看了一眼,荊遠帆立刻站了出來,端起酒杯說道:「雲王女不會喝酒,這杯酒我代雲王女喝吧。」
如巴圖這個級別,根本連讓夜墨代酒的資格都沒有。
如今巴圖是雲陽的手下,荊遠帆可算做雲輕的手下,這酒喝下去,也算得上是地位相當,可是誰想到巴圖竟然眼睛一豎,輕蔑說道:「你沒有資格喝這杯酒!」
荊遠帆面上神色頓時一凝。
好大的威風。
可是巴圖仿似沒有看到,反而對著雲輕說道:「雲王女,這杯酒,必須由你親自喝。」
雲輕皺了皺眉毛,這個巴圖挑釁的十分沒有道理,他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她的手還被夜墨按在手下,此時力道加重了一點。
一轉頭,已看到夜墨唇角微微上勾,露出一點肆意弧度,那模樣,美的她頓時便把眼前的情況忘了,同時心中又是微微嘆,這妖孽太子又露出此等表情,怕是有人要倒霉了。
瞄了一眼眼前這武將,好端端的人,干嗎要來做這種沒腦子的事情?被夜墨記住了,可絕不是什么好事。
「雲王女!」巴圖似是對雲輕的行為頗為不滿,又叫她一句。
雲輕回過神,問道:「若是我不喝呢?」
巴圖似是早就料到雲輕會有此一說,頓時將脖子揚的高高的,大聲說道:「你已是我的女人,沒有資格拒絕我的酒!」
哐啷……
荊遠帆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碎片四濺。
他這倒不是嚇的,純粹是驚訝的。
居然有人敢從殿下這里搶女人,實在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