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是真的在笑的,而且是狂喜!
夜墨沒有趕她走,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只是讓她走了而已,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被她說動了,說明他在考慮她的建議。
這樣一來,晚上的宴會,只要母妃提出聯姻的提議,夜墨至少有七成的可能會同意。
娶一個要和他爭南昭的女人,和娶一個願意把南昭拱手送給他的女人,這要怎么選擇,相信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
殿下……殿下……
在心里默默地叫著,雲嫵幾乎能夠想像到,他用八抬大轎,把她娶回府中的場景。
太子妃是她的,只有她才能當夜墨的太子妃!
荊遠帆將雲嫵送走之後,心頭始終覺得不對勁,因此再次往夜墨住的小院走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些什么,但就是覺得應該回來看看。
到了門口,正要開口,卻看到一副很奇怪的場景。tqr1
夜墨正把小白抱在手中,手掌在小白身後比劃著,而且變幻著角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經過一日的恢復和治療,小白大人的狀態已經好多了,至少不像剛救上來的時候那么萎靡。
它平時見到夜墨都是巴不得撲上去,可是此時卻是縮著小身子,一雙黑豆似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夜墨。
嗚嗚嗚,誰來救救本獸啊,這個男人好可怕。
誰來告訴它,他腦里到底在想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啊?
這個是不是就叫作:最難消受美人恩?
小白大人籠罩在夜墨的陰影下,淚眼汪汪地想著。
忽然之間,荊遠帆就覺得什么也不想說了,他站在門口想了想,返身再次離開,不過這次才走了幾步,就迎面碰到戰飛過來。
「有事?」荊遠帆問道。
「去赴宴的時間差不多了,我來提醒殿下。」戰飛說道。
荊遠帆這才想起來,雲嬌過來不就是來接夜墨赴宴的么?
南昭王府,今日是南昭王的壽宴,滿府的白色總算是去掉了一些,只集中在雲陽停屍的院子里,而別的地方都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殿下!」雲嫵早就等在了大門前,一見到夜墨就立刻迎上去,口中開心地叫道:「殿下來的真快,我才剛回來沒一會兒,早知這樣,該多等殿下一會兒,和殿下一起過來。」
經過方才的一番談話,雲嫵自覺和夜墨之間親密了許多,連說話也變得比往常隨意。
夜墨沒有回應,也沒有表達出什么不滿,雲嫵又解釋說道:「父王近些年來身體不太好,一直在養病,已經許久沒有出過房門了,請殿下見諒。」
雲宏燁這些年來連南昭的事情都不太管,除了說他是在養病,實在也找不出其他的借口。
雲嫵甚至都不確定,雲宏燁今天是不是會出席這場壽宴。
如果他不肯出席的話,還要找個理由應付過去才好。
夜墨淡淡地嗯了一聲,似乎對雲宏燁沒有出來迎接他這件事情並不太在意。
雲嫵連忙又說了幾句話,就把夜墨引進府中。
到了舉行宴會的大廳之中,看到坐在正中的人時,雲嫵忍不住就是一愣。
「父王!」她叫了一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連她自己都記不清,她有多久沒有見過雲宏燁了。
兩年?還是三年?
明明就在一個府中,可是卻幾乎完全不打照面,此時見到他,雲嫵甚至已經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雲宏燁走了幾步上前,施禮說道:「微臣近些年來身體不好,未能親自迎接太子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夜墨打量著他,這個人他不是第一次聽說,卻是一次看到。
他保養的很好,近五十的年紀,看起來卻不過四十出頭,穿著一身金藍色的王袍,整個人透出一種儒氣,若不是知道他曾經武帝手下四大將之一,只看他的外形,很難把他和武將聯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