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哀怨的小樣子,夜墨眉頭微微動了動。
要是別的女人,這樣的話肯定說不出來,可是雲輕說出來卻是再自然不過。
「你是要孤王先提親?」夜墨問道。
雲輕想了想,卻是搖了下頭,說道:「殿下,我覺得不對勁。我是說,南昭王,雲宏燁。」
夜墨神色不變,問道:「何事不對勁。」
「我前幾次去南昭王府,想要見他,但總是見不到,可從他住的小院里卻傳來一陣陣味道,那味道……就好像是屍體。」
這句話,讓夜墨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他沉聲問道:「你確定?」
「本來是不確定的,可是昨天見到他之後,確定了。因為,他的身上也有一股那種味道,雖然洗的很干凈,可是,我聞的出來。那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是長期和屍體在一起才會有。」
那股淡淡的屍味,嗆得她都快要吐了。
夜墨沉吟著,雲輕的五感向來敏銳,對於雲輕的判斷,他一點也不懷疑。
可若是真的,雲宏燁這些年究竟在做些什么?
「不要單獨見雲宏燁,任何時候他要見你,都等著孤王一起。」夜墨說道。
「嗯。」雲輕用力點了點頭,就是因為這樣,她才希望明天夜墨陪她一起去南昭王府。
正事說完,好像又沒有什么可說的了,雲輕驚覺自己胸前的衣服還散開著,連忙說道:「殿下,我……我能不能先起來?」
方才說話的時候,她一直就半躺在夜墨的懷中呢。
夜墨沒有說話,讓雲輕起來了。
雲輕連忙把衣服攏好,轉頭說道:「殿下,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呢。」
夜墨嗯了一聲,可是卻沒有動。
「殿下……」雲輕小聲地叫了一句,夜墨這是什么意思啊?
「親親,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夜墨淡聲說道。
他們之間的賬?雲輕只覺得冷汗都要下來,這妖孽太子,出了名的小心眼,她說了那么多話,就是想要把他的注意力引開,可是結果,還是沒成功嗎?
「殿下,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擔心……」能屈能伸大丈夫,尤其是在夜墨這種霸權主義之下,能低頭時則低頭,雲輕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這樣是沒骨氣。
可是……
「啊!」
都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再次被夜墨抓在了懷里。
「殿下……」雲輕剛叫了一句,身體就一下被翻轉。
一道靈光滑過腦海,她一下就知道夜墨要做什么了。
「夜墨,你敢打我屁股,我和你沒完。」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直接打斷了雲輕的叫聲。
「啊,不要了,好疼啊!」
「殿下,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嗚……殿下輕點……」
門外,撲通聲音接連響起,暗衛又從房上樹上掉了一地,這一次,就連荊遠帆都沒能幸免。
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想起之前看到的夜墨的手掌在小白大人屁股後面比來比去的樣子。
先前他還覺得奇怪,可是現在想想,原來殿下那是在琢磨從哪個角度打啊。
腹黑,太腹黑了。
雲王女,我同情你,居然被殿下看上。
這頓打持續了足有盞茶時分才停止,之後燈便黑了下去,只是還細細地傳出些說話聲,不過說的是什么,這些暗衛們可就不敢去聽了。
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聽殿下和雲王女說私房話啊。
同一時刻,王夫人的房間里,卻是陰森森的一片。
王夫人是被押回到這里的,總算雲宏燁還顧念著這些年的夫妻之情,沒有把她押到牢中,而是還讓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可是這有什么用,她做下了那種事情,還親口承認殺了柳真如的兒子,這件事情傳出去之後,以柳真如在南昭的聲望,她是再也別想翻身了。tqr1
王氏靜靜地坐在黑暗中,面上沒有半分悔改之色,她只是恨,恨當年竟然沒有殺死柳真如的那個賤種,竟還讓他活到了現在。
好一會兒,她起身說道:「來人,伺候本王妃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