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身體似是被人一拉,一下踉蹌了幾步,呯地撞入一個人懷里。
痛死了,酸麻感頓時在她的鼻子里蔓延開,讓她差點掉下眼淚。
「你怎么樣?」燕傾的聲音在耳邊急切地響起,雖然聽起來平平板板的,可雲輕還是感覺到了里面的一絲關切。
「你胸怎么這么硬啊!」雲輕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戳了戳燕傾的胸膛:「我告訴你,我鼻子要是塌了,我就找你負責!」
燕傾:……
片刻後,燕傾說道:「本來,也塌。」
雲輕頓時悲憤了,燕傾這種只會兩三個字說話的人居然也能嘲笑她,太過分了!
雲輕開這幾句玩笑只是讓燕傾不要太擔心,雖然燕傾的回應讓她很悲憤,但她還是立刻把注意力轉向了雲宏燁,而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記上了一筆。
河邊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白衣人,帶著一個質地奇特的面具,看不清五官,但身形挺拔,氣質也有一種優雅沉穩的感覺,一眼望過去就知道這個人算不上年輕,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
「你是什么人!」雲宏燁怒聲喝著。
他久居高位,對別人打斷自己要做的事情十分生氣。
「走!」那人不理會雲宏燁,卻是對著雲輕和燕傾低聲說道。
他的目光雖然是在雲輕和燕傾身上滑過的,可是雲輕卻分明感覺到,那目光在她的身上頓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對五感敏銳的雲輕來說,卻足以感受到了。
他認識我?
這個念頭一下涌入雲輕的腦中,一瞬間,雲輕做出了決定。
「多謝前輩。」她說道,轉身拉著燕傾毫不猶豫地往回奔去。
雖然雲宏燁還有好多侍衛在這里,可是根本不敢攔他們,燕傾剛剛升階,那種抑制念力的石頭對他幾乎沒有用,對於一個會用那么恐怖火焰的人,他們每個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燕傾帶著雲輕一邊躍起,一邊說道:「以前,見過。」
雲輕氣息一亂,腳下差點摔了一跤,還好燕傾及時拉住了她。
「在哪里,你們在哪里見過他!」那個白衣人出現的十分突然,燕傾怎么會見過他?
而且,他剛才的目光明明是望著自己的。
「吳國。」燕傾說道。
被困在吳國皇陵深山的時候,有一個神秘人告訴了他們雲輕所在的位置,所以他們才能及時趕過去和雲輕會合。
那個神秘人,燕傾沒有親眼見到,不過卻聽東海子雲說過。
白衣,面具,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武功,那個人的武功高到能在東海子雲面前隨意出入,那就和今天的人印證起來了。
畢竟,他們的武功都還不錯,這個世上想要找出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也找不出幾個了。
雲輕在吳國和他們會合之後,後面的經歷也十分驚險,又是逃亡,又是入古墓的,還被吳國的歷史給震撼了一把,所以這件事情,他們也就一直忘了和雲輕說,雲輕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此時突然聽到,雲輕的心里很復雜,這到底是什么人呢?從那么早的時候就跟著他們了,而且,好像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了解。
她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一個人啊?
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雲輕干脆不去想了,反正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個人對他們沒有惡意,不僅如此,還是幫著他們的。
只要知道這個,也就足夠了。
正想再開口和燕傾說話,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雲輕立刻回頭,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天空上方炸響,那煙花是血紅色的,即使是白天,在天空中也十分醒目。
「白退,紅攻。」燕傾說道。
這是這片大陸當中煙花的一個通識。
「你是說這是攻擊信號?」雲輕拉著燕傾問道。
燕傾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什么緊張地神情。
雲宏燁有安排,夜墨自然也有安排,他並不害怕雲宏燁發動攻擊,而且正如雲宏燁所猜到的那樣,數萬瓏軍突然消失了蹤跡,正是來到了南昭。
可是雲輕看著攻擊信號卻是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可能也會覺得沒有問題,可是雲宏燁明顯比她想像的要老奸巨猾的多。
現在他明知夜墨有安排,還是發出了攻擊的指令,這種攻擊,真的是兩軍的對抗嗎?
怎么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