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看著床上仍處於昏迷狀態的洛塵,想著他以後都只能這么躺著,似乎也確實挺我趣。
「白靈聖使,還要帶他去靜室嗎?」幾個奉命而來的宮中弟子問道。
「滾滾滾!」白靈煩躁地罵著他們:「再容他一夜。若是明天他還是這樣,無論如何,我都要把他變成傀儡!」
就算是殘廢的又怎么樣?大不了,玩膩了,扔掉就是。
白悠長長吐出一口氣,她雖然走了出去,可是實際上一直關注著屋里的動靜,聽到白靈如此說,知道她被自己說動了,自己方才描述的那個畫面雖然不可直視了些,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確實還是有效果的。
抬頭看向遠方夜色。
不知道長生找到救兵了沒有,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如果明天夜里他們還不來,恐怕連她也沒有辦法阻止洛塵的命運。
腦中忽然響起白靈方才說的:你是不是也喜歡他?
白悠心頭微微一顫,是不是呢?
只是洛塵第一次留給她的印象太深刻吧。
她的念力是聲音,用聲音去催眠或者做些別的什么事情,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利,還從來沒有過失手的時候。
洛塵,是她第一次失手。
不可否認,那時他的堅韌,還有掙扎,都讓她不得不動容。
但難道這樣,就是喜歡嗎?
應該不至於吧。
安慰了一下自己,白悠又想起別的事情。
她這一次下山是有任務的,那就是鑰匙。
她放長生走,讓長生去通風報信,自然也不可能毫無目的。
她若是沒有記錯,雲輕身上是有一把鑰匙的。tqr1
而另外一把鑰匙,雖然還沒有探測到在南昭的什么地方,可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也是在雲輕身上吧。
南昭王府里,夜墨呯地砸了杯子。
「你說什么!」聲音,說不出的低沉。
茶茶縮了縮脖子,好可怕,殿下這樣子,簡直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早知道這樣,就攔著雲王女不讓她去了。
不過,能攔得住,那才有鬼,雲輕對於自己認定的事情,可是比誰都執拗的。
「雲王女和長生去救洛公子了,已經走了一天了,走的時候雲王女狀態還好,沒有先前看著那么嚴重。她吩咐我說,如果殿下回來的早,就跟殿下說一聲,讓殿下去追她,如果殿下回來的晚,那一定是事情辦的不太順利,讓殿下專心把事情處理好,不用去找她了,她最多三天,一定會平安歸來。」
夜墨面色鐵青,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這個蠢女人,又給他做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
可是,偏偏又被她給說中了,今天的事情真的處理的有些麻煩。先開始證明這個屍坑是雲宏燁所為倒是沒有花多少時間,可是後面的事情卻是麻煩了。
雲宏燁拋屍的時候非常隨意,死者的衣物和隨身物品都在身上,而今日去的人又多,當場就有人認出那些東西是他們失蹤的親人朋友的。
一時間,那屍坑處幾乎是哭聲陣陣,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認屍。
原來這些人都是雲宏燁從南都城中秘密抓來的,早期還抓些流浪者什么的,到了後來,卻是根本不分身分,只要落單的就抓,這些年里南都城中不知道失蹤了多少人,這些人的家人朋友都在尋找,如今終於找到了,卻又變成了屍體,怎么可能不悲慟憤怒。
當時的場面幾乎亂成一團,好些人跳進去就想要尋找有沒有自己失蹤的親人。
為了今日之事,夜墨的前叫人在屍坑中灑入了一些防止疫病傳播的葯物,可是當時只是想著,揭露此事之後,就一把火燒了這里,徹底杜絕了傳染源。
可是哪里想得到,這些人直接要跳進去?
為了安全起見,夜墨只好命人把那些人都攔住,又准備了大批葯物,然後一具一具地把屍體拉上來,挨個認屍。
忙碌了一整天,也不過才認了三分之一,明後天還有得忙。
本想回來看看雲輕如何,結果這女人,居然又給他跑了。
夜墨面色沉得像是深潭里的水似的,身周的氣壓低的周圍的人都不敢說話。
「殿下,雲王女都走了一天了,現在追也追不上了。而且雲王女走前也說了,殿下要是因為她的事情而讓南昭的事情沒有處理好,她會心里不安的。」茶茶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