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柔軟的貼在燕傾的手中,燕傾心頭忍不住就是一顫。
他從來沒有拉過女人的手,這感覺,和他自己的手真的不一樣。
他的手,骨節分明,堅硬結實,可是雲輕的小手卻是軟軟的,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他幾乎想把手掌合攏,把雲輕的小手包在手中。
強力克制住自己的這種欲望,燕傾問道:「如何?」
「雲忠,當然是雲忠!」雲輕完全沒有察覺到燕傾的異樣,她眉飛色舞地說道:「你之前說,雲宏燁的人跟著沖進了雪崩之中對不對?他們總不會是來尋死的,你想想雪妃說的最後那句話,要想進入到這里,必須順著鮮血的方向,可是,如果是傳說傳錯了呢?」
傳說傳錯?燕傾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雲輕的話。
忽然之間,一道靈光閃過,一下看向雲輕。
「是白雪。」
「沒錯!傳說說的應該是順著雪的方向,是後來人自己添加了一個字,變成了順著鮮血的方向。這場雪崩是雲宏燁造成的,他一定是早就知道這里有這個宮殿,甚至有可能,是知道這個宮殿中有什么東西,所以專來找。既然如此,那他們就一定也知道出去的方法,所以,我們只要找到雲忠就行了,他一定知道怎么出去!」
燕傾的神色也是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
不得不說,雲輕的這個推斷很有可能。
但,這里這么大,要到哪里去找雲忠?
雲輕看出了燕傾的想法,立刻說道:「我們去找那個行刑的地方!這宮里如果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一定就是處死無極宮宮人那件,雲忠到這里來,肯定也是想找他們。」
原本,雲輕只是想要去看看那些無極宮人在死前都留了些什么,但現在,他們卻是非去不可了。
因為雲忠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那里。
終究,燕傾還是點了點頭,正如雲輕所說,只有找到雲忠他們才有出去的可能。
雖然這片宮殿里不知道會有著什么樣的危險,可只要有他在,是一定不會讓雲輕出事的。
決定了要去找雲忠,但他們也並沒有著急,雲輕讓小白大人守著雪妃,而自己和燕傾則是回到了有水塘的那個宮殿里。
他們掉下來有一天左右的時間了,可是還一點東西都沒有吃。
人是鐵,飯是鋼,要做事情,自然要吃飽了才行。
那邊的鱷魚雖然被殺了很多,但還剩下不少,一個個都在池塘里游弋著,也有爬在岸上的,看到有人來,它們的眼中都冒出凶光,可是雲輕只是冷冷地一喝,他們就都不敢上前了。
其實也不光是雲輕的原因,燕傾先前殺了那么多條鱷魚,身上有著鱷魚的血氣以及一種讓它們心顫的東西,就是沒有雲輕,鱷魚也不敢輕易地攻擊燕傾。
「找條死相好看一點的。」雲輕翻了翻,說道。
這些鱷魚都是才殺沒多久的,新鮮度足夠了,犯不著為了一口氣的再濫殺它們。
燕傾瞟了這個女人一眼,吃東西而已,還要找死相好看的。
這些鱷魚里面,有他殺的也有雲忠殺的,死相好看的自然都是他殺的,他是殺手,向來講究一擊致命。
按照雲輕的吩咐,一劍割下其中一條鱷魚的小半個身子,雲輕則是又去池塘里打了水。
因為要處理鱷魚,這次,多打了一些。
兩人回到雪妃所在的宮殿,把水燒開消毒之後,才用這水來處理了鱷魚肉。
「切一下。」把鱷魚肉洗好之後,雲輕直接遞給燕傾。
「沒刀。」燕傾木著臉說道。
「不是有劍嗎?」雲輕說道,剛才還用劍把鱷魚削下來了呢。
燕傾臉都快抽搐了,他的這把劍,是天下有名的黑炎劍,先前一劍削下鱷魚就算了,好歹也是有些殺伐之氣的,可是現在呢?這個女人居然讓他用黑炎劍切肉!
天下排名第七的寶劍,用來切肉!
這事如果傳出去,估計被天下人笑死鄙視死。
燕傾站著不動彈。
「你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奉行君子遠庖廚啊?」雲輕還以為燕傾是不願意做這種做菜的事情,自己走過去一把把燕傾的長劍抽出來。
「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我來吧。」
說著話,用黑炎劍把肉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