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卻是很清楚了,只要是動物,她就會有辦法,雖然先前沒有嘗試過,但如今她的念力已上七階,雲輕覺得自己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做到。
可聽過雲輕的話之後,東海子雲的面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凝重。
最終,他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和雲輕一道回了雲府。
雲輕不太明白為何東海子雲會是這樣的態度,猜想著他還在為自己擅自答應事情生氣,也只好無奈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雖然要去查證安平鎮的蠱毒,可也並不急在一時,她們今天才剛剛回來,路程又不遠,明天去也來得及。
剛回到房中,就察覺到有人,不過來人並沒有敵意,否則的話,小白大人一定會提醒她。
「出來吧。」雲輕淡淡地說了一聲。
立時,蘇風的身形顯現出來,雲輕看了一眼他藏身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看著,真的很難想像那里會藏著人。
「可查到什么?」
此時,真的慶幸她一早讓人去盯著夜影。
「雲王女,夜影昨夜曾在安平鎮走來走去,而且去的都是水井邊上,今天屬下也看到他往路兩邊彈了些東西,屬下查證了一下,這些人中發病的,都是路邊的茶客。」
百納族的人能做刺客和小偷,除了他們天生的身體優勢之外,還有就是他們的縝密,這個調查結果雲輕已經很滿意,勉勵了幾句就讓蘇風先走了。
水井,茶客,所以說,夜影的蠱毒是通過水來下的嗎?
蘇風走後,雲輕又叫來了戰飛,戰飛來通報了夜墨的事情之後,就留在了這里。
「雲王女有什么吩咐?」戰飛也聽說了下午宮里的事情,心頭的滋味很是復雜。
雲王女能為殿下做到那種地步雖然是件好事,可是那賭約的內容卻有些過了,這樣的賭約若是讓殿下知道,就算雲王女贏了,只怕殿下也會不高興。
雲輕看戰飛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她卻沒打算解釋。
「可有方法能進太子府?」太子府被皇帝派人圍著,可是以夜墨的作風,想要出入應該不是難事。
戰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去收拾一下,然後你帶我去太子府一趟。」
雲輕到後堂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穿著這身衣服去見了英帝和夜影,夜影還離得她那么近,讓她心里不舒服。
剛把衣服脫下,正打算在櫃子里找件新的,忽然身後一道陰影壓來。
「誰……」雲輕豁然轉身,可下一秒就直接被人壓到了櫃門上。
俊美的面容,眉眼中的神色卻陰鷙。
「不過半日不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夜墨陰森森說道,目光,也緊緊盯著雲輕。
這個女人,為何總是不能省心一點。
那樣的賭約內容,她也敢應下來。
夜墨離得極近,一股男子氣息強勢地籠罩著她,雲輕咽了咽口水:「殿下在說什么啊?」
夜墨冷笑:「不知道?好,孤王讓你知道知道。」
身子一輕被夜墨攔腰抱了起來,不是公主抱,就是一只鐵臂穿過她的腰,跟搭衣服似的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雲輕硌得肚子疼,不住地打夜墨:「放我下來。」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孤王在這里?」涼涼的語氣,雲輕立刻噤聲了。
雖然誰都知道太子府外面那些人困不住夜墨,可是知道歸知道,被抓到現行則是另外一回事情。
夜墨在床沿上坐下,把雲輕打橫放在了膝蓋,雲輕心頭一凜,她知道夜墨要做什么了。
「殿下不要……」
「啪……」
唔唔唔,疼死了。
「殿下,我知道錯了,不要打了……」
「啪啪……」
這個該死的女人,夜影的賭約傳到太子府的時候,他直接砸了一個會客堂,他向來涵養好得很,還少有人能讓他這么生氣。
「夜墨,你再敢打我,我和你沒完!」
「啪啪啪……」
夜墨一點都沒留手,雲輕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一時間心里委屈的要命,她是在為夜墨著想好不好?為什么還要被他打?
想著,就真哭了出來,淚珠子噼哩叭啦往下掉。
夜墨察覺到身上的濕意,連忙低了頭去看雲輕,只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水意縱橫,看著可憐的要命。
頓時就心疼了,心里有多少怒火也發不出來,輕嘆一聲放開了壓著雲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