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嬤嬤嚇的連忙縮手,而只這么一縮的工夫,雲輕和柳清鋒就已經出門了。
「這可怎么辦呀!」那個嬤嬤愁的不行,大長公主特意吩咐了她,不要讓雲輕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就盡量攔住她,等到大長公主傳消息過來了再放雲輕出去。
可是現在,她卻是沒有攔住,只希望大長公主的事情已經辦完了,不要怪她辦事不利。
「那個賤人,還有那個小野種,居然這么凶,看看過了今天,你們還能凶幾時!」嬤嬤恨恨地為自己找著面子。
穿著那么重的裙子,的確是不太適合騎馬,不過此時雲輕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快馬加鞭地往長公主府趕過去。
她不信夜墨會娶藍夜晴,但柳清鋒也不會說謊,宮里的迎親隊伍肯定是往大長公主府去了,她必須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寒風刺面,明明都過了立春,可是天氣依然是那么冷。
風吹在臉上像是刀子割一樣,不過雲輕卻是感覺不到,她只是緊緊地盯著前方。
終於,大長公主府到了,雲輕一看到門前的情況,心臟就是一縮。
一溜的大紅儀仗就在府門前,像是剛剛從府里出來,正要回宮。
大長公主在門口站著,就像是每個送女兒出嫁的母親一樣,唇角微微笑著,又慈祥又有些舍不得。
沖天的喜樂聲充斥了整個街道,雲輕充耳不聞,可是她急促的馬蹄聲卻是落在了大長公主的耳朵里。
大長公主今天穿的很喜慶,但饒是如此,仍是窄袖收腰,不減軍人的利落感。
看到雲輕,她的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一揮手,迎親的儀仗立刻加快了速度,快速地從大長公主府門口離開,而大長公主則邁步下階,直接站到了雲輕的馬前。
雲輕快馬奔過來,若是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剎住馬,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會撞到大長公主。
一瞬間,雲輕心里也竄過這樣的念頭,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想也知道和大長公主脫不了干系,她心頭惱怒,她的婚禮,夜墨精心為她准備的婚禮,被大長公主攪成這個樣子,甚至連新娘都換了人,就是馬直接撞上去,都解不了她心頭之恨。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大長公主在夜墨心里有著極重要的位置,別人有可能會剎不住馬,可是她可能嗎?
所以不管她有多怒,還是微微一扯馬韁。
不過,雖然不能真的傷了她,卻不代表雲輕不能表達她的不滿。
跨下的馬兒在離大長公主還有半個馬身的時候人立而起,然後重重踏下,這個距離,如果大長公主不動的話,馬的前蹄一下會直接踏在她的身上。
大長公主瞳孔頓時收縮,雲輕真的這么大的膽子,想要借這個機會殺了她嗎?
她本來是想不動給雲輕一個下馬威的,可是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身形爆退了幾步,
誰料,她剛退開,那匹馬卻是在空中轉了個向,往一側落下去。
大長公主的臉一下就青了,她知道自己上了雲輕的當,雲輕能通百獸,讓馬做點動作出來再簡單不過。
她本想給雲輕一個好看,沒想到反倒讓雲輕占了便宜。
「雲輕,你想要謀害本宮嗎?」張口,就先給雲輕扣上了一頂大帽子。
雲輕早知大長公主向來難對付,根本不接她的話茬,「大長公方,本王女需要一個解釋。」
「解釋?」大長公主好像很好笑的樣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雲輕抿了抿唇,忽地一提馬韁,直接繞過大長公主往儀仗隊的方向追過去。
不想說是嗎?她自己會問。
「雲輕!」大長公主沒想到雲輕連一點臉都不給她,竟然越過她就走。
她是會武功的,身形一飄就又一次落在了雲輕的面前,而且一只手直接拽住了馬籠頭,不許馬匹上前追儀仗隊伍。
「大長公主想給本王女牽馬,本王女可擔不起。」說著話,雲輕一扯馬韁,馬兒立刻激烈地掙動起來。
「雲輕!」大長公主險些拉不住,終於憋不住把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這是墨兒的意思!他想通了,決定要娶晴兒,而不是你!」
可笑!編謊話也要編個象樣一點的。
「小鋒,去把儀仗給我攔住!」雲輕直接給柳清鋒下了命令,不管大長公主打的什么主意,只要儀仗攔住了,再有什么主意也是白搭。
「是!」柳清鋒向來天大地大姐姐最大,聞言立刻上前,他們出來的時候是帶著人的,足有百余個侍衛跟前他們,立刻就要上前。
可是此時大長公主府里也呼啦啦地跑出來了一群人,個個執槍帶戟,和雲輕的人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