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沒有。

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有說。

只能約略地感覺到，水錦綉的情緒，是輕松的，愉快的。

她一直覺得虧欠她的親親良多，但幸好，她總還能為她的親親做點什么。

「她不在了嗎？」水長卿身為靈體，對水錦綉的存在感知是是最敏感的。

雲輕終於張開眼睛，說道：「你呢？」

她已經發現，水長卿的身形比之剛剛進來的時候，早已弱了不少。

水長卿微微一笑，說道：「我已足夠。」

他寄身小白的身體里，以小白為溫養。

後來隨著雲輕念力的提升，與小白的溝通加強，他也可寄生於雲輕的身體里。

但說到底，他只是一個靈，他所擁有的這些能量，是通過么多年不斷地休養，積攢，才積累下來的。

幾次幻境，早已把他這么久的積累消耗的七七八八。此時，又離開雲輕和小白的身體，以一個獨立的形態，維持了這么久……他當然要離開雲輕和小白，他是來向錦綉賠罪的，難道，要讓他躲在她女兒的身體里，來向她賠罪

嗎？

「你還可以維持多久？我要怎么樣才能幫你？」雲輕急切問道。

水錦綉剛走，短時間內，她不想再讓任何人離開。

水長卿笑了：「我以為你討厭我。」

「你的確挺討厭的。」雲輕立刻道：「所以禍害遺千年。」

「我已經活了千年多了。」

雲輕嘴唇微張，一時竟說不出話。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讓我在這里單獨呆一會兒。」水長卿說道。他看了看四周，微微一笑：「也許這會兒，錦綉還沒有走遠，還能陪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