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大長老他們從海上帶回來的?」有人道。
「海上的鳥?果真長得奇怪。」
大概是被人盯著不爽快,停歇在哨塔頂上的翼龍一展翅,從塔頂往下滑翔而去。
哨塔這邊靠近炎河,站在哨塔上,能越過樹林看到河面的情形。而從塔頂躍下的翼龍,則一路滑翔著,向河面那邊飛去。
「哎,它飛走了!」
「應該不會跑遠吧?」
「快看,它朝河中過去了!」
只見那邊,滑翔著過去的翼龍,翅膀振兩下之後一收,猛地扎進河中。
「它是鴨子?還會游泳?」哨塔上的炎角戰士驚奇,他們部落的鴨子不長這樣啊。
「……好像有什么不對,快看!那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趕緊過去!快快快!」
哨塔上的人驚慌的聲音,將下方歇息的巡邏隊的人都驚動了,一起往炎河那邊沖過去。
原本哨塔上的人看到水面嘩啦啦的,水下像是進行著什么激戰,他們擔心的當然是一頭扎進水里的那只怪鳥了,畢竟炎河里有很多食人魚。而那只怪鳥,可是大長老帶過來的,出了事情他們也不好跟大長老交代。一切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得太快,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水面那處已出現紅色的血跡。
原本同多康一起往泰河那邊走的邵玄腳步一頓。
「怎么了?」多康問。
「稍等,我回去看看,那邊有點小事情。」
「什么小事?我也去看看。」多康可不覺得能讓邵玄回去看的,會是毫無意義的小事。
等他們兩人來到炎河邊的時候,哨塔的人和那支巡邏隊的人都圍在那里。
「怎么回事?」多康大步上前。
圍在那里的人立馬讓開,露出放置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不是一頭扎進河里的翼龍,而是一條半人長的食人魚,此時,這條食人魚真真正正的血肉模糊,看不見一塊好肉,包括鱗片,全都亂糟糟地翻起,背鰭已經被強行撕掉,尾巴少了一截,眼睛等已經沒有了,鰓都被扯出來。
那並不是食人魚咬的,雖然有,但造成這樣情況的主要傷口,卻絕對不是那些食人魚,多康見過那些食人魚撕咬過的獵物,與面前這些不同。
「這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多康問向周圍的人。
哨塔的以及巡邏的人,同時看向不遠處樹上,那只正抖著翅膀上的水的怪「鳥。」
多康看了看樹上的翼龍,再看看面前這條死狀凄慘的食人魚,最後看向周圍的炎角戰士,眼神充滿不可思議:「它弄的?」
周圍那圈人齊齊點頭。真的!他們親眼見到的,他們將那條魚撈出來的時候,那只怪鳥還咬在魚身上撕扯著肉。
而他們擔心的對象,屁事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邵玄過來,原本還朝撈魚的人凶狠地瞪眼的「怪鳥」,立馬松嘴飛上樹去了。
多康張了張嘴,不禁抖了抖。
凶獸!絕對是凶獸!
凶成這樣,能不是嗎?
狩獵這么多年,多康很少見到這樣小體型的凶獸。
山林里其他地方或許也有不少,只是平日里還是多以大型凶獸居多,一些小體型的躲起來也難找,所以,見到這么一只小型的性情似乎比凶獸還凶暴的凶獸,
之所以稱之為凶獸,當然不是依靠性情的凶殘與否去判斷,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實力,一直以來,多康都只是將它當成另一種類似於在部落里混吃混喝的鴨子,可是沒想到……
多康看著地上那條已經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樣的食人魚,咽了咽唾沫,對邵玄道:「我覺得,我可能知道為什么它能扛住這么多年被冰封住而不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