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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顧非衣同樣心急如焚。
明明皇甫夜說了,今晚會醒來的幾率很微弱,最有可能醒來的時候,是後天清晨。
但,她就是急,就是很想很想一直守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可現在,太子爺身邊除了皇甫夜,還有兩個醫生。
這兩天他們會輪流值班,尤其是皇甫夜,基本上一天只會睡一兩個小時。
要時時刻刻觀察太子爺身邊檢測儀的數據,隨時更改給他的用葯量。
大家都在忙碌,這個時候,她是不可能去看他的。
戰七焰見她一整晚都在房間走動,那一步步的腳步聲,聽得他都心煩了。
「你就不能安靜下來?」明明之前還那么冷靜的,聽到阿九快要醒來的消息之後,就激動成這樣了。
「我吵到你了嗎?」顧非衣呼吸還是有點亂,立即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可是,沒過兩秒,又不自覺站了起來,在房間里徘徊。
戰七焰終於還是將自己的筆記本給合上了,其實別說顧非衣,就是他自己,將筆記本打開近兩個小時,哪里做了什么事?
就連一封郵件都看不進去。
那家伙什么時候才能真的醒來?讓人一直一直這樣等,真的很急!
三天,比起過去的三年,似乎還要漫長。
「算了,會不會打撲克?」他忽然問。
「呃?」顧非衣有點反應不過來,半晌,才點了點頭:「會斗地主。」
戰七焰掏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叫人買副撲克回來。」
不到五分鍾,一副撲克被送了上來。
斗地主,當然是三個人玩才好,但,藍天還是要守在外頭。
所以,一副牌,只能由他們兩個人來玩。
「要不,我們玩占卜吧?」顧非衣提議道。
占卜?戰七焰皺了皺眉,對這種玩意兒根本不感興趣。
因為,不相信。
不過,兩個人斗地主,也真夠無聊的,那,占卜就占卜吧。
他靠在椅背上:「隨意。」
「我來給你算。」顧非衣拿起撲克,抽掉了兩只老王之後,開始疊排。
戰七焰看著桌面上排的整齊的撲克,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七爺,你是幾月份出生的?」顧非衣問。
他隨意答道:「十一月。」
「天蠍座?」
「是。」
顧非衣翻動幾張牌,又問道:「七爺,你實歲多少?」
「二十八。」他指尖彈了下,還是忍不住從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根香煙,啪的一聲點上。
「抽煙太多,對身體不好的。」顧非衣習慣性丟了句。
「我又不是你男人,管什么管?」戰七焰哼了哼。
顧非衣瞥了他一眼,無奈:「隨口說說而已,凶什么凶?」
「哪凶你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凶你?」
「我耳朵聽到的?」
「哪只耳朵這么不好使?剁了算了。」
「懶得跟你廢話。」「那還不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