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明天就搬走……」
「然後,大半夜又道我的房間里,求我讓你留下來?」
顧非衣冷笑,此時此刻的顧非衣,雖然還是那么好看,那是那樣除塵高貴的氣質。
可她唇角的笑意,卻冷得讓人心底發毛。
「你要留下來,我不會阻止,無所謂,這里房間多得是,不過,你要是想橫刀奪愛,我勸你先考慮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我樣樣比你出色,就憑你,拿什么來跟我比?」
「你不要說了!」安夏抱著自己的耳朵,一臉痛苦:「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
她咬著唇,鼻子發酸,眼淚差點就滾了下來。
「我只是想遠遠看著他,只要看著就好,我從來沒想過要些什么。只要你讓我留下,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非衣,我真的沒有奢望過些什么,我求你,求你別說了,求你……」
「收起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不吃你這套。」
顧非衣臉上再無笑意,眼底全是冰冷不屑的氣息:「記住你說過的話,將來我要你做什么,別再給我諸多借口不願意。明天和陳老板的飯局,自己看著辦!」
她冷冷一哼,轉身,大步往樓上走去。
剛走過旋轉樓梯口,卻因為忽然出現的那道身影,微微愣住了。
申屠輕歌站在樓梯口處,看著正要往上走的顧非衣,那張震撼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輕歌……」顧非衣臉色微變,回頭看了安夏一眼,又看著申屠輕歌。
忽然,她扯了扯唇角,擠出一抹溫婉的笑意:「我和安夏鬧著玩呢,別介意,今天有點累了,回頭再和你聊。」
丟下這些話,她加快腳步上了樓,逃也似的回房間去了。
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申屠輕歌才像是反應過來那般,亂糟糟的心跳和呼吸,久久難以平復。
她邁開僵硬的雙腳,小心翼翼往樓梯下走去,轉過樓梯口,果然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坐在樓梯上,一個人偷偷流淚。
申屠輕歌眼底的震撼依舊沒有散去,看著坐在樓梯上的女孩,好不容易才撿回自己的聲音:「……安夏。」
聽到她的呼喚,安夏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慌忙抬起手往眼角抹去,迅速將自己臉上的一切都是好。
申屠輕歌知道,她在抹眼淚,可是,安夏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偷偷哭泣。
「安夏……」輕歌真的不知道剛才是怎么了?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剛才那個……那個不是非衣,不,她真的是非衣,可是,那不是她認識的非衣……
申屠輕歌腦袋瓜越來越迷糊,仿佛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安夏,你……別哭。」
「我沒有哭,只是走的有點累了,才在這里坐了會。」安夏回頭看她的時候,眼睛里已經沒了淚水,甚至,唇角還有笑意。
可是申屠輕歌沒有看錯,她臉頰上,分明還有未干的淚珠。
還有那笑,明明笑得比哭還難看,為什么還要勉強自己去笑?非衣和安夏,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