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默知道她們在里頭做什么是不是?可是,他為什么不進來阻止?
好神奇的祈默,他之前就說過,絕不會允許她第二次背著太子爺給顧非衣做手術。
就算要做,也必須在太子爺的同意之下,有什么意外情況,由太子爺自己來承擔。
這是祈默的原話,但他竟然只是守在這里,沒有進去阻攔。
也許,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她們在做什么是不是?又或者,他只是剛來的吧?
南宮雪兒走了過去,小心翼翼賠上笑臉:「祈默,那個,我只是在給非衣做檢查,常規的,嗯那個……」
「回去收拾一下,過兩天我們回西陵。」祈默面無表情地說。
「祈默!」南宮雪兒急了,慌忙解釋:「非衣一點事都沒有,真的,我向你保證!」
「所以,我們不是該離開了嗎?你的任務完成了。」祈默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看得出,其實心情很不好。
這丫頭,不相信他!
顧非衣神色看起來有點累,不對,是很累的那種,連走路的步伐都是輕飄飄的。
她形色匆匆,很明顯還有急事,但,這時候依舊願意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祈默一眼。
「你要是真的這么喜歡,就早點告訴她,不試試,怎么知道是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祈默一怔,眼底的怒火淡去了幾分,看她的目光,有幾分訝異。
真正的顧非衣,回來了。
顧非衣卻已經不看他,轉身走了。
她有急事要做,誰都看得出來。
安夏一聲不哼,趕緊跟了過去,那亦步亦趨的模樣,那樣的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顧非衣會丟下她那般。
看著兩人走遠,南宮雪兒腦袋有點拐不過彎來:「非衣剛才在跟你說話?」
「嗯。」祈默點點頭,千萬惆悵,最後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全部咽回去了。
丫丫還小,這種時候,說什么喜歡不喜歡?
南宮烈給了她三年的時間讓她自己成長,他怎么能在這三年里,用非常手段折下這朵蓓蕾?
三年,已經過去一年了,再等兩年,如果她還願意依賴他,或許,他也可以試試。
「回去收拾東西吧,這里不需要你了。」他道,臉色依舊有點冷。
轉身的那一刻,一只小手卻將他輕輕拉住了。
「祈默,我不是不相信你,這件事情,我自己都……有點不安。」
祈默眼底閃過幾分訝異,回頭看她。
她竟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
南宮雪兒輕輕握住他的大掌,其實兩個人相處了十幾年,從她有意識觀念的時候開始,就知道祈默一直在自己身邊。
比起一直很忙碌的烈哥哥,祈默陪著她的時間,其實還要多很多很多。
「你一定會阻止,我也一定會哀求,到最後,多半你會同意,但你心里也會不好受,你怕我受傷害,整個手術期間,你的心臟一定會遭罪。」
她不是為自己開脫啊,說實話這么多年來,她要做的事情,就算祈默再不同意,最後哪一件不是屈服在她的哀求之下?
這么多年,都習慣了是不是?她仰起頭看著他,終於笑了:「現在沒事了,我們收拾一下,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