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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屬於她的一切，一定都會原原本本，全還給她！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有命，活著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咳！」一不小心，到嘴的咳嗽沒忍住，申屠默別過臉，不讓她看到自己病發的模樣。

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瓶葯，他隨意倒出幾粒，連水都不需要，直接服了下去。

可見，吃葯這種事對他來說，有多尋常。

顧非衣默默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心頭有點揪得緊緊的。

「你的病……」

「還是老樣子。」現在在他面前說到自己的哮喘症，申屠默似乎已經可以平靜對待了。

「沒有換醫生看看嗎？」顧非衣卻心情有點沉悶。

年紀輕輕的，才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竟然患上這種不治之症。

雖說哮喘病也不是一定會活不久，但，這種病還是很危險的。

萬一什么時候病發，身邊卻沒有葯，分分鍾還是可以要人命。

申屠默眼底染上點點愉悅的笑意，看得出這丫頭是真的關心他，這么點，就夠了。

「好，我回頭換個醫生看看。」他道，往前頭走去，「剛來京華苑，陪我到處看看么？」

「你最近看起來這么悠閑？」顧非衣哪能看不出來，他說什么換個醫生看看，不過是在敷衍她？

但，病在他的身上，自己就算想勉強，也勉強不來。

「也不算悠閑，過兩天要開始忙碌起來，除了東方國際這邊的項目，還有紅日城的……」

「你要回紅日城了？」顧非衣嚇了一跳，慌忙抬頭看他。

「怎么？舍不得讓我走？」他真的很久沒試過認真笑一笑了，但在她身邊，笑意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爬上眉梢。

顧非衣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緩了緩，她還是點了下頭：「嗯。」

確實不舍得，她以經將他當成自己親哥哥那般看待了，是真正的親人，也是她在這世上，或許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雖然，她其實並不確定，但，心就是認定了。

申屠默沒想到她會這么大方承認，一點都不像其他女人的矜持和內斂，不僅沒有反感，相反的，心頭更多積分憐惜。

越看，越覺得她有當年她媽媽的氣質，活潑的時候猶如純潔的兔子，安靜的時候，像一朵白蘭。

可她年紀小小的，就失去了那么多，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小丫頭，過去二十年，活得很辛苦吧？

「好，那我繼續留在這里，不回去了。」

「嗯？」不回去？顧非衣懷疑自己聽錯了，這種話是可以隨便亂說的嗎？

「以後將東方國際當成自己的家，紅日城的事情，盡量在這里處理，你說好不好？」

申屠默沒有看她，只是看著前頭遠方，眼底有一抹顧非衣看不透的堅定。

他好像真的打算一直留在東方國際，將這里當成自己的駐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