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再不說,她怕沒機會說了。
「你又頭痛了?」那邊的南宮雪兒好像坐了起來,聲音聽起來也清晰多了。
「是。」顧非衣在她面前,沒必要隱瞞,現在能幫自己的,或許就真的只有這個小家伙了。
「今天我還流鼻血了,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流過鼻血,只除了……」
「除了什么?」關於病症的一切,南宮雪兒聽起來都特別認真,「還有什么時候流過嗎?」
「……有。」但顧非衣一張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想起來什么,有點語焉不詳,「不久之前也……也流過的。」
「什么時候,頻率高不高?」
「不、不高。」
「也是無緣無故流血?」
「不、不是無緣無故的。」她不知道怎么說,但這種事情要是不和南宮雪兒說清楚,會影響她斷症的。
果然,那邊的南宮雪兒不耐煩了:「顧非衣,你說話能不能完整主動點?這不是在浪費我時間嗎?」
「噓!」非衣趕緊將手指伸到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目光往浴室的方向瞄去。
幸好,水龍頭的動靜一直沒有聽過。
「怎么了?」南宮雪兒皺起眉,說話都這么小心翼翼,周圍還有別的人?
「這事我還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我自己都不確定是怎么一回事。」
為了不浪費時間,顧非衣深吸一口氣後,坦白了:「之前也流過一次,是……因為……看了男人的……」
「哇塞!你看了男人的……」南宮雪兒小臉紅撲撲的,後面的話愣是說不出口。
「南宮雪兒,找打是不是?只是看了一些些,沒有看全!」顧非衣一張臉早就成了豬肝色,比起今天申屠默發病的時候,一點都沒好多少。
「知道啦知道啦,就是看了一些些,他褲子沒脫完對不對?」南宮雪兒一副「我了解」的模樣。
「胡說八道什么,什么脫褲子!我沒有看到!」
顧非衣差點就要摔電話了,怎么可以這樣冤枉人?
她……她根本不是看了那……個……南宮雪兒這損友,真想將她一腳踹了!
「我知道了,你是嫌他不願意脫褲子。」這是南宮雪兒冥思了兩秒之後,得出來的結論。
這丫簡直不想活了!信不信她親自去西陵宰了她?
「我沒有!我……算了,懶得跟你這二百五解釋!」
顧非衣深吸一口氣,才慢慢吐出,努力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
繼續說下去,一定會被她氣得吐血!
「反正就是那時候流過一次,不過我覺得可能是……那個……也許是因為……嗯……有點……色……欲……那個……攻心……」
「本來就是啊!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偷看男人的身體,不流鼻血才怪!色……女!」
最後那兩個字,南宮雪兒是加重語氣拖長聲音說的。
顧非衣又深吸一口氣,決定自動忽略這把惹人嫌的聲音。
血氣翻涌得太厲害,也許很快,真的又要流鼻血了,但這次,絕對是被氣的!「今天是莫名其妙流的,頭還痛的跟爆炸一樣,快說,我的腦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