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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戰慕白丟下這話，轉身走了。

被留下來的戰七焰心情一樣的復雜。

和阿九相處了二十多年，這么多年的兄弟情，不是說沒就可以徹底沒了的。

他也不相信阿九變了，可是，他真的拿到了顧雯雯和柯正甚至和南宮遠的鑒定報告。

這么一來，他或許其實不是變了，而只是……

戰七焰嘆了一口氣，對這件事情依舊是理不清情緒。

唯一知道的是，柯正對戰九梟來說確實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為了柯正的女兒，付出所有。

如果，他真的認定了顧雯雯就是柯正的女兒，那么現在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為了她傾盡天下嗎？

可是，那根本就是個壞女人……

戰七焰說不出的煩躁，已經很久沒有抽煙的他，回到房間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一根香煙，點燃！

之後，走進浴室洗過澡，再回到顧非衣房間的門外。

進門的時候，房間的燈早已經關掉了，可她根本沒有睡。

他伸手要去開燈，卻聽到坐在床上的顧非衣小聲說：「睡了，不要開燈。」

「你以為不開燈，我就看不出你在哭嗎？」

他其實很想對她發脾氣，何必為了一個不要自己的男人哭？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阿九一個男人。

以她的條件，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何必委屈自己？

只是，聽到她輕微到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的抽泣聲之後，所有的話語都會被咽回肚子里去了。

畢竟是曾經出生入死的情侶，還是一個曾經為了自己，幾次三番在鬼門關徘徊的男人。

「好吧，我不開燈，你想哭就好好哭，別憋著，憋久了，會憋壞身體。」

「嗚……」

「……」正在地上鋪被子的戰七焰頓時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

一下子哭得這么凄涼，他有點扛不住了，心莫名就被揪痛了。

「喂，那個，你……別哭那么難聽行不？」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的話，讓他哄女孩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誰知他的話說出口之後，顧非衣哭得更加凄涼了。

戰七焰皺著眉，心里實在是不怎么好受。

「說了，別哭得那么難聽，很刺耳呢！」

這話說完，立即就後悔了，他其實沒覺得她哭得難聽，只是聽到她的哭聲，心里很不舒服。

「是你讓我別憋著的！」顧非衣聲音都啞了。

這混蛋，剛才還說什么讓她好好哭，現在，竟然嫌她哭的難聽。

知不知道，她已經忍了一晚上了。

明明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親外公，現在，竟然真的成了別人的！

她從昨天的激動，到現在的絕望，眼前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看不清楚了。

腳下的路到底要怎么走，她一片迷茫。

哭一哭怎么了？任誰碰到這種情況，都會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