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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非衣這話，其實是很中性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希望戰四海真的可以將戰九梟帶走。

她也不想讓太子爺繼續留在自己身邊。

不是厭惡，當然不可能厭惡，而是，離開對太子爺來說，才是最好的。

但，這話聽在戰四海的耳里，無疑和挑釁沒什么區別！

「你不要得意，我兒子總歸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就算再怎么作妖，也不可能留他一輩子！」

顧非衣吐了一口氣，忽然間有點不想說話了。

無法溝通的時候，說什么都是多余，不管你說什么，都沒辦法改變和你意見不合的人。

因為，想問題的出發點就已經不一樣。

戰四海大概也看出來了，這丫頭沒有跟自己聊下去的興趣。

他也不想浪費時間，便開門見山道：「想要什么，你盡管說，我盡量滿足就是。」

顧非衣揉了下掌心，忽然覺得很無力，也很無奈。

甚至，為戰九梟感到一絲絲悲哀，因為，有這樣一個家庭，這樣一個父親。

「你不要得寸進尺！」戰四海的耐性，終於宣告徹底結束了！

「你是不是忘了，當時在林中的九死一生？」他眯起眼眸，眼底有一抹危險在掠過。

戰景陽和戰亦辰心頭同時一驚，沒想到，老爺子已經對顧非衣出過手！

顧非衣卻反倒是最平靜的一個：「除了這些手段，戰老爺還會做什么？」

「這些手段就夠了！」戰四海冷冷一哼，「你以為老七和老八，可以每次都護你周全？」

顧非衣有點忍無可忍，正式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戰老爺，抱歉，我並不怕你。」

「你說什么！」戰四海的怒火，在一瞬間被她點燃。

一把拿起茶幾上的杯子，用力往她身上砸了過去。

沒人料到他會忽然出手，只除了顧非衣。

說了這話之後，她就有預感，這老頭也許會野蠻到出手的地方。

沒想到真的！

戰四海拿茶杯的時候，顧非衣已經意識到什么，他砸杯子，她霍地站起來一躲，竟輕易躲過去了。

「你敢躲！」戰四海怒不可遏。

「爺爺！」戰亦辰立即站了起來，防止他第二次出手，「爺爺，有話好好說。」

不管他現在對顧非衣有什么看法，但，他們三個大男人進了人家的家，這樣對一個女孩出手，算什么？

爺爺可以出手，他卻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這樣，也太欺負人了！

「你就是心太軟，當初才會被這臭丫頭耍的團團轉！」

戰四海看到戰亦辰護著顧非衣，心頭就來氣：「你忘了你媽媽是怎么死的嗎？如果你忘了，那，你兒子呢？」

戰亦辰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沉郁，將他整個人徹底籠罩。

顧非衣聽出了異樣，眉心皺了起來：「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