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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纓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回應戰慕白這話，因為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雖然，她不覺得戰家八爺，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可是，離婚……她竟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結婚了一樣。

「允許你說實話！」她越是不敢說，戰慕白越是煩躁。

如果她有那么一點點不願意離婚的意思，這婚，絕對不離！

可是，安纓在猶豫了一會之後，竟試探性地問：「你……真的願意離婚？」

願意？她竟然問他是不是真的願意？

這意思是，她早就在等他「點頭」了，是不是？

戰慕白莫名有一種，胸口被人捶了一把的感覺。

也許，只是有點不甘心，自己的魅力值在她面前，怎么等同於零？

不，是負數！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糟糕？

關鍵的是，從來不在意這些的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

他又點燃了一根香煙，悶悶地抽著。

「那我來尋開心，好玩嗎？」安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煩氣躁，別過臉不再看這混蛋。

剛才，她真的以為他願意離婚了。

沒想到，他還是這么混蛋，根本就是在逗她玩！

戰慕白不說話，只是安靜抽煙，偶爾，看看她氣呼呼的背影。

不離婚，讓她這么失望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依舊舒緩不了胸臆間那口悶氣。

他也不看她了，看著窗外：「和你結婚，只是為了還你姐姐的恩情，要一輩子照顧你。」

「我不需要這樣的照顧！」還債么？他竟然好意思說得出這種話？

有哪個還債的人，對債主天天隨意欺負的？動不動就給她臉色看，最重要的是，動不動就……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這是在報恩，還是在報仇？

戰慕白被她這話，刺激得差點想發飆！

明明自己的脾氣還算不差的，至少，不會這么容易被激怒。

但這小家伙，竟然時不時就能將他惹毛！

「你就這么想離婚？」他有種，想要一口將她咬碎的沖動！

安纓不說話，其實離不離，根本輪不到她說了算，他不過是在逗她玩而已！

這混蛋，根本不是真的在跟她商量，不管任何事情，他都是那個下達命令的人。

安纓也賭了一口氣，小脾氣也上來了：「是，我想離婚，我一直都很想，我根本不想和你這種人在一起。」

戰慕白臉色一沉，安纓又道：「你除了欺負人，除了命令我，除了……強迫我，你還能做什么？」

「能做這些就夠了！」戰慕白丟下煙蒂，盯著她，「想試試？」

「戰慕白，你口口聲聲說你欠了姐姐，可你現在是怎么對待她妹妹的！」

安纓真的不想將自己姐姐的事情拿出來說，可是，這一刻她確實有點怕。

試試？試什么？難道，他想在這種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她心頭一陣畏懼，這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戰慕白就只是盯著她的臉，沒有說話，可是不說話的他，看起來更加可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眼底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胸臆間依舊憋著一口氣，但，他冷靜了。